兩人到了運動場,蘇縉機去參賽,詹箬去了運動場跟化學系的班士任應了個卯,又在一群同班同學關注且竊竊私語下離開了運動場。
她自己不善運動,也不愛這個,跟班里人的關系也不咋地,就算在場上也不知道為誰加油。
班士任倒不說什么,看詹箬臉色蒼白,并不多問,只囑咐她注意下休息。
雖然詹箬身上的巨額債務已經被沈莫林解決,但她總覺得這個孩子整天心事重重,估計也是因為這一年的遭遇吧,不像一般大學生一樣還尚在象牙塔里享受著父母跟學校的庇護。
但班士任是梅教授的得意門生,行事作風上很像,并不站著對腰疼的人說話,亦不勸她開心點這樣的空話。
待人以寬厚,人情以體面。
詹箬沒回家,跑到了圖書館,借了幾本書看,還拿了紙筆計算方程式配比。
憑著已經堪比150的智商,她一晚上的學習效果不僅比別人一個月的強,更重要的是上限不一樣。
不過現在她的情況是理論跟計算能力遠超原士的實驗操作經驗,在詹箬用恐怖的速度寫了十幾張草稿后,列好了三種配比方案,以后有機會去實驗室測驗測驗。
這些都是很基礎的化工,詹箬不貪,她真正的目的是制藥,等掌握手頭這塊再跨半個行,貌似梅院長就是這一塊的專家,而藍厄之所以這么在意這次的實驗成果,是因為它關系著他們是否能成為梅院士手底下一個制藥項目的二級實驗室,整個實驗室被聘用是不可能的,但其中優秀的很可能被選進去當助理,而其他進不去的以后也能在履歷上添加成績,有助于以后的讀研或者找工作。
這是攸關前途的事,所以詹箬不在意他們的挑剔。
而從目的上來說,詹箬不缺來錢的渠道,也不擔心工作,她的目的更單一當年,她在國外續命,受夠了大半身家都被高昂的藥劑綁定的窩囊日子,一針救命的藥劑價值百萬美元,后面那些年她完全是靠燒錢保命,動輒扎針。
這輩子,即便有系統,她也不確定要做多少任務拿到多少獎勵才能完全解除絕癥,因為還得算上她任務失敗被反加速病情惡化的風險,所以她還不如在原有化學根基的基礎上拓展制藥這一塊,將來能助益自身,有系統在,她目標定高點也不為過。
當然,現在她是空口白談,半點根基都沒有。
詹箬開了電腦查資料,配合書籍查看,偶爾演算,物料熱量等等。
因為是運動會,四個學校的人都來了,十分熱鬧,校內人員都在運動場那邊,圖書館的人少,越發顯得安靜,學習氣氛很好,兩三個小時過得很快。
高強度之下,詹箬有些頭昏腦脹,她趴在桌子上休憩了一會。
但迷迷糊糊中,她隱約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因為商場的遭遇,詹箬頓時警戒起來,在這個人悄然走到她身邊,并朝她伸手
詹箬猛然攥住對方手腕,看到人,她微訝,怎么是他。
啪
坐落在海市周邊一座風景名山中,一棟占地不小的山中莊園中自有龐大且精密的醫療環境,房間中,幾張照片被直接扔在桌子上,病床上的貌美婦人雖面容憔悴,但美貌尤在,自有高貴且精明的氣質,此刻靜靜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我問你最近鬧的事,你就給我看這個”
沈朝光把照片推回去,訕訕解釋說之前他吃了詹箬的虧,不是因為他蠢,而是對她不了解,吃了輕敵的虧,這一次他是做好準備的。
“媽,我讓偵探查了很久,終于找到她的黑點,她現在不是傍上了蘇家的小子,只要把這些照片發給蘇縉機或者給他那個當法官的老媽,保管讓她立即失去大腿,接下來要對付她就容易了。”
“當然,我也沒貿然動手,這不是跟您匯報了么。”
沈朝光這次還算是慎重的,在被老爸扇臉好幾次后,特地來找老媽求支持。
莊絮看著自己兒子,并無夸贊,只淡淡道“你不知道蘇家那種人家,從來不會看表面,他們更喜歡追根問底,為了對付一個詹箬,把蘇家的眼睛黏在自家身上,這就是你的絕世妙計”
沈朝光表情微僵,“只是一開始麻煩了點,但至少能把詹箬解決啊,這臭丫頭十分狡猾,對我們家又恨之入骨,以后如果讓她嫁進蘇家,后患無窮啊。”
沈家大少難得有遠見,可惜莊絮不以為意,對他語重心長道“別說八字沒一撇,就是嫁進去了,跟她也沒命案糾葛,蘇家沒有出手的理由,犯不著如此,你是沈家長子,將來要繼承家業的,能不能把目光放長遠,別有的沒得老盯著點這些細枝末節。”
“盯著點手頭的公司,能不虧損一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