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陷入長久的失神之中,直到有人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捏著一根冰棍吃的寧檬嚇了一跳,“學姐,你怎么了”
怎么看著眼神如此痛苦。
“沒什么。”詹箬垂眸,卻舍不得離開。
寧檬轉頭去看墻上的畫,頓時恍然,“啊,學姐你跟我一樣啊,以前我第一次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也呆了好久呢,上面的姐姐真的長得太美了,感覺是個超溫柔的人。”
詹箬手指摩梭過化學書,問“你認識她”
“不認識,只知道是美術系一位畢業好幾年的學長畫的,學姐你知道吧,美術系的畢業畫廊經常被叫做摯愛畫廊,很多學生的畢業作品都跟自己的初戀有關,尤其是人物畫,就好像林楠學長的那副小雨,這副荒蕪也是那位學長的摯愛。”
“荒蕪”
“是“失去你,我的世界一片荒蕪。”的意思,這是那位學長的原話。”
詹箬沒有再問,目光往署名看去,“簡一。”
“對,簡一學長是我們國內當代首屈一指的青年畫家,聽說他是在醫院療養的時候遇上這個女子的,可惜”
“可惜什么”
“他生病了,鼻咽癌,近三年已經基本不出面了,聽說他的狀況很差,毫無求生意志,我們私底下都懷疑他愛上的那位女子嫁給了別人。”
詹箬看著畫像上一手輕扶花枝低頭嗅花香的溫婉女子,她的容貌清美非常,宛若空谷幽蘭,但頗柔弱似的,仿佛一碰就像是碾碎的花汁,淌在手心冰涼涼的,卻留不住。
她緩緩道“也有可能是去世了。”
寧檬“”
臥槽學姐,你咋這么負能量啊。
詹箬轉身,沒有告訴這個生在蜜罐里的自信女孩,那個美得讓她自卑的女子確實死了。
她的姐姐,三年前就死了,死于她之前。
不過她們都一樣,帶著世人不容的罪名離開這個世界。
寧檬邀請詹箬一起吃飯,但后者婉拒了,反而說晚上可能有事要她幫忙,檸檬不明所以,但也只能先去跟朋友會面。
詹箬跟梅院長見面,后者其實很驚訝。
“我沒想到你進步這么大,你在這一年里一定很刻苦,不曾忘記學習。”梅院長十分贊嘆,看詹箬的眼神越發喜愛。
詹箬卻不好說原主在老家那會唯一不脫離學業的事就是在債主逼上門甚至有人要抓她賣去夜總會的時候當眾做了一個簡易小炸彈在田里炸了一下。
而后告訴那些債主,她孑然一生,什么也不怕,真逼急了,誰家死人多還不一定。
那些債主被嚇到了,后來就再沒來逼過。
但他們不知道當時的原主自己怕得要死。
所以說好好讀書,知識總能派上用場。
“嗯,還好。”詹箬總不能說出這種事,搞得自己是危險分子似的。
“接下來進了二級實驗室,要好好努力,但也不能太努力。”梅院長算是給了確切的消息,但停頓了下,瞧著詹箬的黑眼圈。
“你這黑眼圈不是一日之功啊。”
梅院長一向很忙,就算喜歡詹箬,也不能時時看顧,卻沒想到事隔幾天,嬌弱的小貓兒變成了小熊貓。
詹箬看出她的擔憂,于是摸了下眼圈,說“這是毒氣逼出表面,不是內傷,您不用擔心。”
梅院長“”
本來就住隔壁,幾個人坐在客廳餐桌商談游戲的事,詹箬去廚房倒水,蘇縉機進來,把警方那邊查證的結果告知。
他的車子的確被裝了一個,但商場那邊的監控找不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