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首都來的蕭譯早已經趕到了那塊大石頭原來所在。
站在高高的上坡,瞧著下面正在打燈處理路障的工隊,目光一轉,蕭譯正看著手電筒照耀下碎裂開來的一些碎片以及遺留的一些粉末痕跡,真正確定了爆炸的虛實。
當然,酒店排查簡一失蹤的結果第一時間就為他所知。
加上簡一跟他堂哥,現在7個了。
他跟羅科對此有過交談。
不說別人,光是林城沈樾跟簡一,海市成功企業家,大明星,國際知名畫家,搞不好都可以上國際新聞。
羅科幾乎能想象到明天各級領導暴跳如雷的電話,以及鋪天蓋地的新聞。
今天能瞞一天已是萬幸,但遭遇塌方事故的那些游客肯定會把事情傳播出去,媒體也肯定在趕來的路上。
每個人的性命都是珍貴的,但無疑造成的影響差別巨大。
“不是在趕來的路上,而是他們已經在等著路障清除了。”
蕭譯瞥了一眼工隊外側已經排隊等著進村的一些車子,給羅科潑了冷水,后者苦笑,如果還全都是失蹤,局勢還可以控制,可現在斬首的死者都已經出來了,影響太差。
“影響還可以更差,我可以確定這里有認為安放導致了這次塌方,用的應該是硝suan銨,加上其他化學藥品,你得讓當地排查下哪些人購買過大量的化肥。”
羅科若有所思,“你懷疑是當地人”
“這個人對滇村很熟悉,而且對失蹤者也很熟悉,包括他們的隱秘,否則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把沈樾這些人輕松引到他設下的陷阱地。”
要謀害一個人,最費力的是自己過去,那樣很容易留下痕跡,但若是獵物自己跑到陷阱里,那就事半功倍了,而且這個人的狡猾在于他用老陳頭一個木屋做陷阱,抓住了五個獵物,極大程度上節省了暴露的面積。但肯定用的不是同一個誘餌。
羅科其實也在懷疑這些失蹤者的關聯性,但調查需要時間,而時間極為緊迫。
因為時間寶貴,蕭譯已經開始簡單的犯罪側寫了,“當地人,或者住在當地,可能有高等文化水平或者高智商,懂得做,竊聽定位不在話下,有一輛車,而且當他開車來去村子也不惹人懷疑。”
這個人不是無限指向謝庸嗎
但羅科也知道蕭譯是就事論事。
哪怕這些線索都太直白了,不像謝庸這種人會留下來的破綻,但他們依舊沒法視若無睹。
蕭譯已經下坡上車,他要去山里一趟,其實他懷疑的目標壓根不是謝庸。
而是程家。
不知其真正想法的羅科提醒他山里危險。
“我倒希望他出來找我,因為他不來,意味著那些失蹤者更危險。”
“而且,你真的確定現在只有這7人失蹤”
現在失蹤的多是非本地常住人口,都是外來的,居住在酒店這種日常有人關注的地方,若是本地獨居的呢
比如那老陳頭。
說難聽點,若非當日搜尋沈樾時遇上那幾個t大的學生,那個叫詹箬的觀察入微,直接鎖定了那個小木屋,誰會留意一個獨居的老人會不會跟一個大明星的失蹤聯系上,自然也不會有人去搜那屋子,也就不知道一個當地人也失蹤了。
串聯上了,才有后續搜查其他人失蹤與否的步驟。
可這背后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蕭譯也算是身經百戰,眼下卻在思索一個最簡單的問題犯罪者是要錢,還是要命
他又一共抓走了多少人
咣當,門被打開,有腳步聲,腳步很慢,還伴隨著什么東西被拖拽了的聲音。
腳步聲在走廊中闖蕩,發出了回音。
很快,它達到了中間大廳,大廳邊上是環形牢房,被抓住一只腳拖動的簡一被人輕輕松松拖了進來,扔在了一張椅子上。
邊上還有老陳頭,沈樾,林城父子跟董力父子五人,加上一個簡一,一共7人,但角落里還有3個人,看起來很陌生。
他們全部被下藥昏迷了,且都被捆綁固定在一張可拖動的滑輪椅子上,這椅子很老了,木制的,但無疑是精湛的木匠手藝出品,到現在還沒壞。
面具男在簡一身上套上了輪椅上自帶的皮革綁帶,牢牢固定住,跟其他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