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詹箬聯想到了一件事二十年前滇村程家擄孩事件。
當年全村人漫山遍野都找不到那些孩子
因為他們都被關在這里,也許這些木制輪椅也曾是他們用過的,那些孩子也曾遭遇過恐怖的折磨。
不過,詹箬大概猜想市里的刑偵小組能通過玩偶跟紅yi男孩的事聯想到程家的事,至于后者能不能頂替二十多年前未了的案子找到藏匿孩子的真正地下空間,她就不知了。
聽說首都來的那位很了得,也許他會先從那爆炸的大石塊入手,確定了兇手有大規模傷害性手段,跟上頭匯報,會派來更多的武裝力量,以及專業的法醫跟痕檢團隊應該很快也會來但他也一定會去山里查看那座木屋,看那個紅yi男孩的玩偶,然后再去竹林那里面的玩偶恐怕比紅yi男孩的玩偶更有價值。
此刻,蕭譯的確走在山中,但不是一個人,前面有個青年帶路。
赫然是葉青。
這小子明擺著很害怕,可還是鼓足勇氣帶他過來了,主要是詢問的時候他提到了竹林玩偶的事,羅科把消息共享,本來打算刑偵小隊派人過來的,但蕭譯覺得人員緊缺,就親自過來了。
“明明害怕,為何帶我”蕭譯看得出這小子是那些人里面最膽小最怕鬼的。
其余人不肯來,一來本地人忌諱那竹林是程家老宅,二來外地人又畏懼此地發生這么駭人的犯罪案件。
也就他肯帶路。
本一直在觀察周圍戰戰兢兢的葉青回神,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我其實是沈樾的粉絲。”
“今天知道她失蹤了,我很擔心,其實也不知道能為她做什么了。”
他不肯多說,畢竟粉絲對偶像的喜愛本就不值得深入描述,旁人也未必能理解,他自己知道就好。
蕭譯愣了下,似想到什么,薄唇抿了好一會,直到他們到了地方。
葉青這次是真的不敢在動了,甚至主動靠近蕭譯,只用手指顫顫指著里面。
“就那里,那個玩偶當時還被詹小姐用鋤頭劈了下,好像依舊放回在那里了吧。”
太恐怖了,大晚上的,他手里的手電筒都在抖。
“哥,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蕭譯已經進去了,若非現在時間緊迫,沒人愿意這么晚來深山里面查案,畢竟能見度有限。
他看到了已經損壞的玩偶用樹枝撥動了下查看。
葉青努力看著手機里的如來佛光普照屏照默念和諧友愛團結
驟然。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
臥槽
葉青手一抖,手機掉地上。
蕭譯聽到動靜,立即關閉,后抬頭道歉,“抱歉,我剛剛按了下后面的開關。”
你有毒啊,沒事按它干嘛
葉青欲哭無淚,撿起手機,發現屏幕沒碎松了一口氣,但葉青還是怕怕的,竟主動走進來,寧可靠近高大英挺備有安全感的蕭譯身邊,也不愿意一個人站在外面,那小道空隙吹來的風都特么像是貞子在耳邊吹氣。
此刻,他終于明白女性一直強調的“安全感”從何而來。
不過他站在邊上看蕭譯擺弄可怕的玩偶,看著看著,也不是那么恐怖了,而這人忽拿出了錢包,里面自然有銀行卡跟警官證這些,不過他要抽的是一根奇怪的別針,應該是要拆掉它,看看里面的構造。
但驚鴻一瞥,葉青瞧見在他取別針的時候,錢包里面的皮槽里還有一張小照片,本來放得很嚴實,只是他抽別針的時候手指不小心剮蹭到,把它剮出了一些。
驚鴻一瞥。
“咦,蕭哥,你也玩帝國”
蕭譯手指頓了下,“不玩。”
“欸,那這不是那個帝國創始人之一的照片我們玩家都稱她為帝國永夜呢。”
永夜秩序資料片篇章之下,永不凋謝的玫瑰。
玩家們的一場狂歡。
“不是,你看錯了。”
“她只是我的經辦案子里的一個受害者家屬。”
而那個案子在他心里永遠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