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條蠕蟲扭曲著。
老管家已經過來,給詹箬客氣遞上手絹,詹箬道謝,接過后擦手的鮮血,一邊冷眼瞧著山魈的慘狀,也看了看謝庸。
體弱嗎可不見得。
只能說他康健時肯定更強大。
這時,隔壁兩間屋子忽然齊齊開了門。
“誒誒,你別看,先進去。”
一手水果刀一手平底鍋的熊達下意識跑到前面用平底鍋擋著寧檬的視線。
借著這個抵擋,謝庸背過身去,拿出手絹擦手,擦完了才隨手把身上的外衣仍在了掙扎的山魈身上,罩住了他身上的血腥,且看向推開平底鍋嘟囔著的寧檬。
“謝叔,這”
“你的眼光比你爸爸好。”
“欸”
寧檬下意識看向詹箬。
她懂了,但也說“但我爸比我好的地方是,他配當您的兄弟,但我學姐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睡呢。”
小眼神哀怨掃向擦手的詹箬。
聰明是聰明,小心思有點多。
詹箬不說話,沒理她,倒是謝庸面不改色淡淡道“我也不愿意跟你爸一張床,睡品太差,會打呼。”
啊這,叔你這不對了
怎么覺得是內涵我。
寧檬本來還被嚇到了,眼下只剩下羞惱了,不過這里反正有酒店的人接管,詹箬正要進屋,忽見警察到了。一群人匆匆趕到,看到前面場景,還以為是謝庸帶人做的,蕭譯并不意外,只是握槍走過來的時候,正看見倚靠著門的詹箬。
就一眼,他愣了下。
不是因為她穿著貼身的睡衣,也不是因為她的皮囊或者氣質醒目,而是因為她依靠門姿態動作似曾相似。
很多年前,他見過。
那個人閑散的時候喜歡雙手環胸倚靠門或者墻,冷眼看著別人熱鬧非凡,她融不進去,卻很沉默,但手指會無意識彈動在自己的皮膚上。
雙目對視,詹箬看到了他的狐疑,卻沒貿然改變自己的習慣性小動作,只是微微皺眉。
不過就在此時,蕭譯正要接管山魈,后者身體掙扎,掙脫開了衣服,抬頭盯著詹箬。
“你早就知道我是兇手”
他問得很突然,詹箬知道這人是疑心她怎么反應那么快,直接鎖定他是兇手要殺寧檬,當時他的手qiang其實藏在袖內。
一個旅客經過這條道,她怎么篤定的
就這么敏感
其實熊達等人看到山魈的真面目也很震驚,怎么是他
這不可能啊。
蕭譯這才知道處理掉此人的不是謝庸,而是這個女孩,叫什么來著難道是那個詹箬
在眾人注視下,本來就不喜歡暴露到公眾面前的詹箬知道不回答反而更奇怪,還惹人探究,還不如主動交代。
畢竟這點的確很可疑。
作者有話要說我堵一車黃瓜,你們誰也沒想到山魈此前出現的身份是那灰主流青年,嘿嘿嘿。不過這幾天太累了,我休息下,錯別字晚上再改,謝謝一直標記評論區的小朋友,我一直截圖留著,到時候方便一起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