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罪惡分子不甘心,敗了后尤要膈應人幾分,甩下幾句意味深長的話讓人揪心。
山魈是階下囚,說明還沒強大到讓人不可匹敵的程度,所以他的落難就更多了幾分不甘的惡意。
只是謝庸慢條斯理折了絲絹,看了一眼消息滴響的手機,微皺眉,后說了一句讓蕭譯都皺眉的話。
“有人說你運氣不好,我并不這么覺得,起碼跟你比賽的那個人比你慘,還沒到第三局就已經被人扔進了某個意大利小鎮工廠的香腸絞肉機里。”
山魈震驚,其他人“”
詹箬也微斂了神色。
謝庸把絲絹折好后遞給助理,且緩緩道“張先生,我這人吧,年輕時候不勝幸運,隨便拼搏下就應有盡有,名利榮耀無一不缺。可能人性犯賤,來得太容易,于是活得膩味了,愿意栽在一個壞女人身上。連這樣的大虧我都心甘情愿,那么余生于我就是加法,無所謂虧損。”
“但你們不一樣,年紀輕輕,一無所有,所以希望以小博大,做夢都想上位。”
“不過你們還不明白,我們這種人,這種敗類”
他微微一笑,“我們本身就已經是絞肉機。”
“只要我們想。”
山魈被帶走了,警察撤離,酒店的人收拾殘局,詹箬轉頭對寧檬說“我房間亂,去你那睡。”
吊燈碎了,滿地的碎片,挺麻煩。
她走出門,順便把熊達拽進了屋。
寧檬又喜又疑惑“學姐,你拽這臭大熊干嘛”
詹箬淡淡一句,“讓你雙fei。”
眾人“”
臥槽
學姐我錯了我跪下還不行嗎
寧檬囧著臉跟謝庸等人打了招呼,然后乖乖關門,也不知道進去要怎么道歉。
老管家摸了摸額頭,嘆口氣,用魔法打敗魔法果然是至高無上的真理。
酒店樓下的花廳,謝庸看到了蕭譯。
后者遞過來一根煙,前者驚訝,溫和道“不是很看不慣我這種不法分子還舍得遞煙。”
蕭譯“禮節而已,謝先生帶病,恐怕是抽不得的。”
所以他又把煙塞回煙盒里,收起來了,自己點了后吞云吐霧,毫不吝嗇讓一個病人吸二手煙。
果然,還是很討厭這個不法之徒的。
邊上助理不滿得看了蕭譯一眼,如果老管家在這,肯定瞪蕭譯了。
“比賽是什么意思”蕭譯其實可以自己查,他知道不管是審問山魈還是墳墓下面肯定有些蛛絲馬跡,但他要找一個機會跟這人聊一聊。
謝庸“如果我說,我只是剛從別的渠道知道這兩人在搞比賽,想要升職,結果玩過火了,惹惱了人,被直接中途處死了,你信不信”
“不過我倒不知道他們一直在弄什么直播,后來才被人告知,畢竟我也沒那個暗網賬號。”
蕭譯知道他沒有,因為在這人坐牢前后,他的一切都被相關部門查了個底朝天,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這人算得上是一個頂頂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