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想到對方的手包上的掛墜,分明是個小拳套,這是很小女兒家的心態,并不符合此人嚴謹克制的性格,估計是很喜歡的人吧,才這般方寸大亂。
“如果你是想問我關于你姐去泰國的事,既是她喜歡的人,她去了符合內心的需求,但從我這樣的外人來說,那邊太危險,可能人沒救到自己先折了進去。”
不說泰國那邊本就不是他們說得上話的地方,就是莊絮以及那神秘人物很可能也在泰國,韓伶就不太安全。
涉及的人身安全,詹箬再置身事外也不能看著別人涉險,所以喝完水后起身。
“我只說一件事莊絮現在可能在泰國。”
“而他們那邊的人記恨的可不單單是我一個,對韓珖恐怕也不遑多讓。”
詹箬說到這份上就管自己走了。
蘇縉機不知道詹箬是怎么判斷拳擊手是表姐心上人的,也無暇多思,他更在意關于莊絮的消息。
那女人可不是善茬。
知道情況緊急,他立即聯系了韓伶。
此刻韓伶已定好了機票,坐在司機跟保鏢陪同前往機場的車上,聽到蘇縉機給的小道消息,她不是黃口小兒,意識到其中危險,凌厲的眉形略擰,她沉思片刻,說“小機,他是我三十六年來唯一動心的男人。”
“而現在,他很可能已經死了。”
“再怎么樣,我也得幫他把孩子找到。”
蘇縉機一時無話,最終說“你也是咱蘇家人,也知道“不冒險不妄進,守身以持警”是家訓,咱家人丁不旺,哥哥已經沒了,你謹慎再謹慎,我再找找關系,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幾個靠譜的保鏢。”
論商業關系,蘇家不如韓家,更不如壓著韓家父母打的韓伶,但論其他方面,蘇家有很強悍的人脈。
若非詹箬遇到的對手太兇殘,其實蘇縉機是能穩穩護住她的。
而韓伶跟韓家父母之間關系頗齟齬,進而也從不愛搭舅舅家的關系,若蘇縉機不出手,韓珖又不知道,可能這人也就只帶著一些保鏢過去了。
非本地地頭蛇,不頂什么用的。
“好,謝謝。”韓伶掛掉電話,看著飛梭而過的公路景象,低頭摸住小小的拳套,眼里有了些許淚意。
那么厲害的拳擊手,近身格斗就是韓珖也不是對手,怎么就能連著失蹤三天
只能是因為已死吧。
韓伶想不到其他更大的可能性。
不過韓伶不知道的是,當她登上飛機的時候,隔著大半個城市的市中心某高樓一房子中,敞開落地窗的大書房,密密麻麻的書架,正在看書的詹箬忽放下書,揉了下眼睛。
“竟真的是泰國。”
剛剛系統來消息了,任務在三天后進行。
原本看到韓伶的時候,她只隱隱覺得這個人可能會給她帶來任務,畢竟系統的關聯性覆蓋面一直很廣,但也講究社交關聯,不可能一直靠韓珖這些人給她擴寬任務范圍,總得有些新人物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