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預示著倆姐妹都已
墻上木板上依稀有兩行字,用炭筆寫的,分別寫著爸爸媽媽,小宓今天又考一百了,她好厲害,我一定會照顧好她。
下面一行字寫著爸爸媽媽,我一定要保護姐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后面好多個對不起。
“對不起”的筆跡比前面的清晰很多,估計是在那件事后或者在搬離這里后,洛宓寫下的。
這是洛瑟看不到的,她已眼盲多年。
蕭譯難受得不行,轉過臉,退出房間,站在院子里微仰著頭良久良久。
但過了一會,他忽然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對方大概看了他好一會,見他留意到了自己,有些慌,快步提著攔著走了,但蕭譯還是追上了她。
這一次他沒花錢,因為看到了對方籃子里蠟燭等祭奠之物。
走這條路,上面好像有一個墓。
蕭譯忽然意識到洛宓選擇放這個村里人一馬的另一個原因,可能也因為個別人。
個別她無法埋怨的人。
墓前很干凈,大概常有人打理,蕭譯看到后,發現這里是洛宓父母的墓。
“其實遺骸都被遷走了,但那倆孩子估計覺得她爹媽是葬生在這里的,怕有魂魄遺留此地,就委托我年年替她們祭拜。”
那么孝順的倆孩子,卻不肯再回來,可見此地帶給她們的痛苦有多重。
蕭譯幫她燒紙錢,告知了自己的警察身份,一邊問“她再沒有回來過么”
“沒有了,其實不回來也好,如果她爸媽在這,知道了那些事心估計會疼死吧。”
“估計也會化作厲鬼來找我們索命。”
她低著頭,神情很難過,很愧疚。
蕭譯忍了忍,還是問“當年,您”
“我想出去,可被我男人跟孩子攔住了,他們怕。”
“其實我也是怕的可這么多年了,想想,她們都喊我嬸嬸的。”
可村子里他們這些被喊叔叔嬸嬸的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那個雨夜,那孩子一家一戶過去敲門哭著喊幫助。
她男人鐵青著臉,死扣著門。
也就一會,那孩子就走了。
再后來,那孩子性子就變了,背著書包上上下下,卻都走少人煙的僻靜小路,避開了村里的所有人,再后來就跟她姐姐離開了這里。
好多天都沒見到人,他們才知道人走了。
就好像她們本就不該屬于這個地方一樣。
也許是這個地方配不上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