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詹箬不慌不忙,因為洞內是有放大聲音效用的,按這個腳步聲,對方還沒靠近,走到這里大概需要兩三分鐘。
她小心翼翼不弄出一點聲響,把褲子鞋子穿上,接著重新把鎖鏈銬上,只是虛銬,沒有進鎖,否則會有嘎嚓聲。
之所以不伏殺,因為甬道黑暗,而這里有光度,她在中間,對方在甬道好幾米開外就能看到她不在,自然會做出反應,而她若是自己主動前去伏擊,別說甬道內的聲音傳達效果,就是對方的槍支并未放在此地,想來隨身攜帶,她就沒有絕對的把握。
所以,要等對方近身。
一擊必殺
過了一會,沙坤走進來了,此時他的表情并不算愉悅,因為那位白先生雖是個大主顧,但挑剔得很,而且并未把他當作同等的合作伙伴,對他要求隨叫隨到,沙坤甘心
當日不甘心。
但他不敢發作,因為他見識過白先生身邊那個青年的可怕。
有錢有高手,要殺他易如反掌。
沙坤只能伏低做小,客客氣氣。
不過還好,這里還有四個奴隸等著他玩弄。
四人也看到了沙坤,這人有些年紀了,兩鬢斑白,乍一看還挺像個體面的泰國中階白領,文質彬彬,頗有城府似的,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人骨子里變態得很,癡迷邪術無法自拔。
關于此人最變態的傳聞就是他為了升華邪術,特地學了日語跟漢語,為什么呢為了學兩國的古老邪惡巫蠱之術。
學習成果就是年輕時候被日本某些極端武士道的殺妻證道思想給洗腦了,愣是把自己懷孕了的老婆給“失蹤”了。
警方一直沒能查清案子,這人逍遙法外,還憑著狠毒跟工于心計創造了四合會,當上了老大,不過畢竟活在現代社會,某些見不得人的癖好隱于黑暗。
現在,詹箬觀察四周,發現除了他們四人外,墻角還種植著一些奇怪的植物。
土壤酥松,不見陽光,但植物都長得分外茂盛。
而他們所在柱子上都套著皮,是縫合的,乍一看以為是豬皮或者牛皮,但不是。
她知道沙坤的妻子或者其他死者的去處了。
沙坤過來后,看了看四人,并未發現詹箬的虛實,畢竟他怎么也想不到都控制手腳了,這人還能脫身,此刻他笑了,“抱歉,地方有些簡陋,委屈幾位了。”
“沒辦法,我這點愛好不被大多數人接受,為了考慮到社會的感受,也只能私底下弄弄,也不好弄太大排場。”
“但還好,你們也不值得更高的排場。”
“從誰開始呢就你吧,阿諾先生。”
沙坤一臉笑瞇瞇,一邊開始自己的工作,他走向了那些奇怪的植物,小心翼翼把它連根帶土從陶瓷罐中拔出
這一拔,土壤抖落,一股子熏天的惡臭撲面而來,詹箬四人都聞到了,也都看到了,除了詹箬,齊齊面色駭變。
那抖落土壤且為植物根部纏裹的竟是一顆人頭而且以植物根系如此生長的趨勢,怕是因為仰賴腦部中的營養成分而裹纏頭骨的。
是以,這很可能是用帶著腦漿的新鮮頭顱做活祭培養皿。
特么的,這死變態拉去車裂都不為過
幾人心中膽寒厭憎至極,偏在沙坤將這植物取下淬碎倒進杯子中時,詹箬開口了,“這是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