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詹箬自殺過,難怪那時候她的狀態差成那樣,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還健康。
那段時間她一定過得很痛苦。
大熊心疼死了,憤憤不平下怒罵“神經病,她是不是詹箬還用你說我們會不認得聽你這話,她就該死是吧”
見別人議論紛紛,蘇縉機忽然開口“她歸校前住我們隔壁,那時候她身體不好,手腕一直綁著白布,有傷,養了好幾個月才恢復,但這是她的私事,別人沒有資格探究。倒是你,私闖民宅,膽子夠大的,你現在算主動認罪”
作為一個律師,他很精準找到了正確轉移話題的方向。
梅院長去國外教研項目去了,不在國內,沒有擁有足夠地位的人去為詹箬說話,蘇縉機也只能盡力,但他其實也知道這動搖不了詹箬的資本,也許她自己都不在意。
你看她的態度,果然是不在乎的。
只是作為朋友跟下屬,他們不愿意她成為別人茶余飯后閑談臆想的課題。
李冒三聞言果然畏懼了,瑟縮著,看向那些警察,卻發現這些警察沒幾個幫他的。
怎么會這樣,他們就不懷疑嗎
這個詹箬明明有鬼
怎么瞧著都偏向詹箬的樣子
李冒三心急火燎,在被警察強行拽走的時候尖叫“我沒撒謊,她不是詹箬她是鬼,是個死掉的女人,洛宓”
“她是洛宓”
本來他之前的尖叫驚動的是在場諸多人,不以為然的是詹箬等人,但這一次,不以為然的是眾人,反而是詹箬手指捻著的手帕緊了些,被手指攥入掌心,轉過頭,她看著被拖出去的李冒三。
但她沒說話,只是在思索這個李冒三開掛了不可能是太子爺那邊的人透露給她的,因為今天那邊既把蕭譯列為第一斬殺目標,說明對她的懷疑還是浮于表面。
這是李冒三自己的懷疑。
他還知道什么
詹箬沒問,蕭譯問了。
他不能不問。
“你見過洛宓”蕭譯重傷,氣色很不好,弱化了平日里的剛毅棱角,但多了幾分陰沉。
他現在不看詹箬,怕被這人看出內心,也怕某些猜想只是妄想。
其實如大部分人所想這怎么可能呢
他們甚至不知道洛宓是誰。
李冒三見總算有人對此感興趣,還是個能做主的,本該很來勁,但他對蕭譯提及的所謂“見過”顯是十分避諱的,瑟縮著,但本性的自保壓過了恐懼,哆哆嗦嗦說“見過的,見過,那晚我們好不容易把那車子拉出湖底,可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那個女人,女人她她還好好的。”
什么意思
詹箬皺眉了,她的尸體出了她自己都沒料想到的變故。
不是腐爛了么尸油都
而眾人懵逼了,諸警察卻敏銳察覺到了問題所在,羅科問“你這話什么意思,好好的”
“是,好好的,沒腐爛啊,太可怕了,在那么臟的湖底沉了那么久,竟一點也沒腐爛,皮膚都完好無缺,連個毛孔都沒有,跟,跟水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