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等韓珖他們過來,我們才能走了。”蕭譯跟詹箬道歉。
詹箬“沒事。”
少年“叔,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卻能找到這么體貼的女朋友,就因為你長得帥嗎”
這話一說,蕭譯瞇起眼,正要解釋,詹箬看了少年一眼,“他也是我叔叔。”
蕭譯:“”
少年“啊哦,難怪你看著這么年輕,他肯定都30了,姐姐你才18吧。”
個小流氓,嘴巴是真的甜。
也算是涵養極好的蕭譯都被整無語了,也不愿意看這少年對詹箬獻殷勤,他可是知道的,這姑娘脾氣很不好。
不過不等他做什么,詹箬就顧自用兩根樹枝跟筷子一樣夾起了那根斷指,對著斷裂的橫截面,若有所思瞧著,后對蕭譯說“煮的時候,應該用了八角。”
少年“”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距離擺在那,韓珖接到電話后,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在等待的一個多少小時里,詹箬跟蕭譯也得知了這個少年的情況。
李開陽,從小就是留守兒童,留著留著爹媽就離婚再婚各自有了小家庭,把他扔給了鄉下奶奶,后來他奶重病去世,他就徹底成了沒人管的孩子,書讀得很差,也找不到工作,到處晃蕩,不過多數在鎮上,這段時間是因為在鎮上打了人,怕被報復才躲回老家,哪里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蕭譯又從李開陽嘴里知道了這是他們村里某個老漢的宅基地跟田地。
那屋子就是他的。
“人不在”蕭譯看了看周邊沒有打理的一些荒草。
“林老漢上個星期腦梗死掉了,他的兒子在市里工作,剛回來辦過喪事,城里人,看不上這些東西,就沒管,我是看著沒人要才跑來挖番薯的。”
“他兒子以前都沒回來”
“很少,聽說很忙,連自己老婆都聚少離多。”
李開陽是個閑散的,聽的八卦也多,此刻蹲在田埂邊上,無聊的時候跟兩人掰扯。
不過他提到老婆的時候,詹箬瞥了一眼斷指上的指甲。
指節粗細更符合女性,而且指甲上有美甲痕跡。
李開陽這么一說,蕭譯跟詹箬對視一眼。
尸體的腐爛以及掩埋時間早于一個星期之前,除非他的兒子偷偷回來,否則大概率是老漢自己埋的尸體,而且這死者很可能是他的媳婦。
“他媳婦回來過嗎”
“以前基本沒見過,只聽說是個城里人,看不起鄉下,八百年都不帶回來的,但這一年老張身體老不好,他兒子沒時間照顧他,就讓他媳婦來,沒想到她媳婦還真同意了,回來住了一段時間,但后來聽說又回去了。”
“林老漢說的”
“是啊,他是這么說的,也沒人在意,本來村里就沒幾個人了。”李開陽用狗尾巴草編織東西,隨手應道。
他閑,詹箬更閑,看了下周遭,她微微挑眉。
蕭譯察覺到了她的神色變化,“你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