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z國掀起腥風血雨、晉升階級的速度更加逆天的另一個女子卻跟她一樣。
管家進來,送來秘書處發來的合同等文件,瞥到屏幕的時候愣了下,下意識說“洛洛小姐”
他很驚奇,還很緬懷,帶著幾分溫和慈悲。
這個稱呼讓特博回神,無端覺得頭疼,卻隨口問“我一直沒問,為什么很喜歡她”
管家有些驚訝,對這個問題的驚訝,理直氣壯反問“我的先生,難道她不值得別人喜歡嗎”
作為長輩,喜歡這樣乖巧且努力的女孩本是很正常的,哪怕很多人都以為西方老人都熱衷開朗活潑的天性。
“是嗎也沒看出多少。”特博對此不予置評。
“嗯,那大概是先生你跟她不熟吧。”
“”
特博沉默了下,也不否認這點。
“也對,她每次都是在先生你不在家的時候才來呢,但是,她來得次數也真的很少,她不喜歡這里。先生,我很確定這點。”
特博嘴角下壓,微哂,略帶幾分刻薄挑剔道“她不喜歡的可不只是這里。”
管家大概年紀大了,想到過去,總是多了幾分絮絮叨叨“其實先生你也不喜歡她,對她尤其挑剔冷淡。”
西方的貴族們,古今以來,就算再厭惡,也鮮少會對一個女士明面上表露出抗拒跟冷漠,有違教養。
這是最虛偽的禮節也該保持的本質。
可偏偏他們家的先生從一開始就對那小姑娘露出了惡劣的一面。
才十七八的少年人,宛若年幼時見到同桌小女孩掉了橡皮擦也不愿意幫她撿,不僅不愿意撿,甚至還會瞪她,嫌棄她笨拙麻煩,又兇又冷。
特薄還是沒否認,只是嘴角一撇,像極了年少時還未能收斂的傲慢龜毛本性。
“誒,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可能已經結婚生子吧,看起來很乖的孩子。”
管家只負責處理特博的生活事,基本不管外面的是非,也是個老古董,從來不刷新聞,何況關于洛宓的新聞在z國都煙消云散,何況國外,估計三年來許多人都不知道洛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也許她已經回到故鄉,跟她那個已經復明的姐姐生活在一起,或者已經結婚生子,歲月靜好。
啰嗦的管家走后,特博神色平靜地關閉了屏幕,但也從書架上隨手抽出一本書,希望轉移思緒。
但他翻開書頁,上面卻是開篇序言你糾結的、因為每一塊山石引發的臆想,都源自你內心構造的理想化世界,但你始終明白,山石才是真實的。
是的,他始終明白真實的山石是什么樣子的,那應該是墓碑的樣子,冰冷而堅硬。
她已經死了。
他可能比那個遠在z國辛苦查案以求僥幸的警察更清楚這個事實。
放下酒杯,特博給工作秘書發布了年會前與詹箬洽談生意的會面,讓她安排。
不選z國。
至于九天跟荒野的商務會面,自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