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人看見,看見她等下的樣子。
現在這樓的人差不多都已經被通知轉移了,奢華且寬暢的空間空曠得不像話,十分安靜,只有噴泉跟墻壁上的壁畫以及冰冷的波浪黑紋石。
她一個人提刀走在這樣冰冷的世界里,明明是視頻靜音了,可她現在反而耳鳴了。
有很刺耳的嗡嗡聲。
有一個女子死前呼喚她的聲音,也有那個女子在極端的折磨中痛苦的聲音。
它是一根錐子,不斷錐刺著她的腦袋,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象,是溫馨的房間,潔白的浴缸,飄動的血,也是昏暗的地獄,滾燙的烙鐵,鋒利的刀鋒,以及那惹人厭惡的男子軀體他們如同黑暗的海水一樣,波動著,占據整條走道。
體內所有的細胞好像都在燃燒,收縮,顫動,撕裂。
每次都這樣,只要她情緒波動太大,病就復發了。
詹箬蒼白著臉,一手提刀,一手按住心臟的時候,依稀看到前方一個高大的黑影。
對方戴著口罩,但依稀可以看到耳下貼臉處有一道疤,正靜靜看著他,他的雙手負后,后腰插著一把長尺劍。
四目相對,對方瞇起眼,從詹箬的狀態判斷出了她的情況她身上的確有c絕癥,而且病發了。
那就可以動了。
他邁出一步。
一步拔劍,兩步掠突四五米。
這肯定是力與技巧的某種爆發方式,也是俗稱的身法,詹箬沒有這種技巧,她的速度完全來自力量層面上的,并不會這人的身份技巧。
何況她現在
劍到身前三寸的時候,詹箬往后退一步,這一退步,原本面色蒼白且病發虛弱的人忽然爆發了恐怖的速度跟力量,左手拔刀而出。
鏘
刀鋒如雷,一刀劈在對方劍鋒上,刀劍都顫動了。
那一剎,高大男子眼底暗光一閃。
她裝的她根本沒病
不過在交鋒的時候,苗刀的刀刃有了缺口,因為她的苗刀只是最簡單的材質,但對方的劍顯然不是普通貨色,哪怕不是小說上吹得上天的神兵利器,也絕對是名劍一流的。
但苗刀不如對方的名劍,論氣力跟對方相差無二,按理說這正面硬剛她是要吃虧的,但她的優勢在于反應速度智商比對方高。
刀劍鋒口相交時,她左手將刀鞘往對方腹部軟穴位一捅。
鏗劍鞘格擋,且劍鋒極快,閃電般往下切刺,刀鋒上挑,腳下一點時,刀鞘跟劍鞘交叉成十字,兩人身體側轉,刀鋒跟劍鋒交叉,刃口走力斜切,如同將對方的刃口打磨一遍那般,火星刷刷迸射,待最后一縷火星在刀尖跟劍尖消失的時候,兩人同時閃避。
在那一剎。
大廈一樓大廳,正坐電梯下來的一些人在官方一些人員的保護下出了電梯,正走到寬敞且威嚴的大廳。
現在大廳還是有一些人的,但大部分是官方的人,只有少數的是大廈出入的人員,但大部分是要離開的,畢竟有些人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為了保命,行色匆匆欲離開。
但在某一秒,負責護送的小青年忽然覺得不對勁,他聽到了一些聲音,但還未抬頭看。
轟
上面樓層的玻璃窗竟大范圍被撕裂了。
是的,撕裂,因為刀鋒劍鋒所至,世界頂級防御的玻璃竟如同豆腐一般被悍然撕裂,碎裂紋密密麻麻,很快化作大片的碎片墜落。
“小心”
有人驚呼,眾人齊齊避開,另一邊剛出電梯口的眾人距離那邊還遠,但小青年忽然彈腿。
砰他一腳踢向三米遠處故意朝別人大喊實則自己身體爆射朝王老頭甩出一枚小刀的男子。
此人狀似簡單,如同最普通的出入人員,于微末尋常中突然爆發。
那小刀被小青年彈腿后的靴子踢歪,小旋風一般落地再二次彈腿,但對方也迅猛踢腿而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