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詹箬雖然猜測她的體質變化是因為被實驗過,但孩子太小,又遭遇痛苦,不管她心性如何,她都無意在這個時候詢問這種事。
但她自己說的,而且言之關鍵,仿佛知道她必然對此感興趣一樣。
詹箬看著她,未曾言語。
女孩低著頭,手指摩梭著冰冷的金屬扶手,繼續說“我還記得一些藥瓶的名字,我可以寫下來給你。”
“但你”
她好像一時難以啟齒,又或者在思考要不要開門見山。
詹箬從抽屜里抽出紙筆,走過去把它們放在低矮一些的小桌子上,后走向儲物柜,淡淡一句“無論你有沒有用,你都不會再被人拋棄。”
女孩被她堪破了心思,抿抿唇,卻沒有露出尷尬或者不安的神色。
她覺得這個超凡強大的女子不會安慰她什么的。
果然。
詹箬很冷靜分析了她的情況,“你的智商遠高于常人,我會幫你拿到你哥哥的財產,以后,你的生活會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光輝璀璨。”
智商才是最強的生產力,這個女孩有天生的資本,不需要任何不切實際的安慰。
“當然眼下你很脆弱,能對你造成威脅的人還在,在這段時間里,你跟我住一起。”
“放心了”
一個極年幼的女孩在常年圈禁的情況下,卻能在短短一天內學會使用所有極高端的智能電子設備,連醫生囑咐的一些常識也都熟稔無比。
詹箬曾看過監控,發現在護士給她配藥的時候,這個女孩是一直盯著的,為什么,說明她并不信任任何人,怕護士配錯。且她有這樣的反應,也說明她懂正確的配藥內容。
智商極高,過目不忘。
女孩手指請按了下扶手,指紋在上面留下了淺淺的印,她不說話,只是默寫了所有她系著的藥物名字,甚至還畫下了幾張畫像,是那些給她實驗的人模樣
詹箬拿起紙張的時候瞥了瞥她。
“很久以前,哥哥也說要保護我,不會讓我死,可他從沒問過我,我是否寧愿死也不愿意遭受這些年的折磨。”
“其實我設想過的最好結局,就是跟他死在一起,反正也沒有別人了。”
“所以現在他死了,我一點也不難過。”
癱在病床上被人實驗,被人當玩偶一樣肆意侵犯,被人榨干所有價值后遺棄,在黑暗中看著老鼠爬上來啃她的肉,在痛苦中不得不折斷指骨掙脫鐐銬,在饑餓中抓老鼠
痛苦太深,時間太久,若她只是懵懂單純的小女孩也就罷了,偏偏她天性聰敏。
智商越高,越易涼薄,她的天真無邪也早早耗竭干凈。
“只有有價值的人才不會被拋棄吧。”
“弱小無用的人,就算被拋棄了,也無法質問,因為得到的總是謊言跟不得已。”
她說這些話,是源自察覺到詹箬遠比她聰明且強大,偽裝沒有必要,還不如開門見山,她也不覺得自己這些話有些問題,卻察覺到這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姐姐忽然神色有異。
“知道了,出去。”
女孩愣了愣,轉動輪椅出去了,門自動打開的時候,她轉頭瞥去,瞧見詹箬看著窗外走神,也不知在想什么,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難道她也有病
f國的某個飛機場,威斯勒的雇傭兵頭頭在詹箬他們上飛機前帶人徹查過飛機,當儀器發出滴滴聲的時候,他跟陳權對視一眼,后者立刻回去告知了詹箬。
“飛機上裝了炸彈。”
詹箬并不意外,等炸彈被拆除后,眾人上了飛機,飛機啟動,升空,地面上的雇傭兵頭頭也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一個人。
“目前沒問題,但我覺得詹箬女士好像另有安排,她拒絕了我們的陪同。”
奎恩“那就遵從她的安排,你們畢竟身份特殊,不好進入z國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