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熏這到底怎么回事請您說清楚。
李緒咦在下洗耳恭聽。
但結果是這些人都保持了沉默,只有個別的肢體動作。
徐靈琛沉默,是因為跟徐靈裔非一母同胞,在財產分配上有競爭,最多維持表面上的和氣跟共同體立場,但一旦涉及到至關重要的事,他絕不會與之共事,加上生性多疑,多說多錯的情況下,他選擇沉默以待,看看詹箬要怎么詮釋這個說法。
如果是誹謗,他自然有理由跟手段報復,不過此刻,他還是把手里的酒杯交給了身后的侍從,退了一步。
李緒沉默,是因為不干他事,純粹看熱鬧,但他也退開了一步。
徐靈裔沒動,是因為他動不了,但他攥著簡熏的手指松開了,朝她歉意一笑,仿佛很無奈自己的處境,也想讓她脫身。
這種情態好比當日在殯儀館,簡熏第一反應是跟他站在一起,但出自司法世家的本能反應,以及今天早上看到自己爺爺復雜的表情,她下意思覺得背后有問題。
出于本能,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如此可看出,她對這人也非真愛,只是趨于各方面的抉擇,認為這個人是最合適的,亦可白頭到老。
但它禁不起意外。
只有秦樞,他是打算開口的,但詹箬說話從來不是為了讓他們能接上話,然后她再辯駁懟贏。
她鮮少在這方面下功夫。
刀出鞘是為了殺人。
刀解離,是因為有比刀更易殺人的手段。
她不說話,只是一手稍稍摩挲了下指腹,上面還有跟拖鞋漢子激斗時握刀留下的鈍上,皮破開了一塊,她這么一摩梭,無疑是痛的,但她沒啥感覺。
因為有人比她更痛。
屏幕播放,影音器全方位立體無死角釋放出慘叫聲。
角度很高,幾乎是斜俯拍,但可以完整拍下整個畫面。
兇手,以及受害者。
眾人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正在肢解另一個人。
入目就是他握著剔骨尖刀,手上佩戴著手套,叩著被堵住嘴巴的受害者腦袋,一刀插進他的胸腔,劃下來。
劃開的時候,眾人能聽到類似屠夫殺豬切割肋骨豬排的聲音,在受害者嗚嗚哭泣的時候,他還說話了。
“乖,別怕,我是你哥哥阿峣啊。”
鮮血噴到他臉上,神經質的笑,開張嘴舔了下滾燙的鮮血。
唇瓣鮮嫩粉紅,一如他的貴公子形容,高貴雅致。
尋常百姓家,參加個喜宴,基本奔著吃吃喝喝去的,可在場名流們各個家產過億,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來這里是為了商業人脈上的場面活,所以家里年紀小的、還有不相干的女性基本沒帶來,除非是類似王薔這樣的繼承人。
嚇是被嚇到了,但要說嚇出心理陰影就不會了,畢竟各個心智堅定,見多識廣。
就是有點反胃。
王薔捂了下嘴,差點吐出來,但還是跟王老頭等人一樣,各自退到了保鏢們身后,其余名流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