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卻強大,自然是天才。
霍華德情緒不顯于色,轉身聯系研究所那邊的人員,沒一會,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水平很高,而且對病毒猜想的方向跟他們大方向契合,小細節上卻比他們更細致,是個極有用的人,讓他趕緊送到研究所這邊填補研究力量。
那邊的院長語氣很急,迫切得很,可見研究所內損失的人員不少,經過自查清理后,活下來的已不足一半,難怪這么著急。
霍華德沒有直接應下,而是把她關于隔離區內的隱藏感染者情況告知上去,讓隔離區那邊的軍方采取更嚴酷的篩查模式,不過出于某中試探或者認可的心理,他轉頭問詹箬“以你所言,這些隱藏者很難暴露,也不可能主動告知隔離區自己的情況,應該怎么篩查,是否能有一些檢驗方法”
“當前沒有,我得先到實驗室。”
詹箬雖這么說,卻也了一個不是方法的方法,“你們可以試著通告隔離區,就說你們已經有了病毒疫苗的實驗成果,現在需要找出可能感染病毒的人來治療,順便告訴他們隱藏病毒的隱藏期大概在三天內,如果三天內沒有得到治療就會病變。”
這不是騙人到時候沒有疫苗出來,整個隔離區內的人都會暴動。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霍華德也皺眉了。
軍方跟官方不一樣,后者套路活躍,撒起謊來跟吃飯似的,但軍隊比較嚴謹,欺騙人民這中事在軍隊的教條里面比較反感。
詹箬看出了他們的遲疑,但沒說什么,倒是陳江河幽幽道“我覺得這沒什么問題,首先以此篩查隱藏感染者,如果篩選出來了,到時候就跟隔離區里面的人實說是策略,是為了保護他們,感染者已被擊斃,到時候他們慶幸還來不及。如果沒篩選出來,隔離區里面是干凈的,那就說疫苗是出來了,但沒跟上不斷進化的病毒,用了也無效,還需要再次實驗,給他們一個希望,也能讓態勢平穩一些。這些是建立在幾天內隔離區內部沒有爆發病毒的情況下,如果真爆發了,那就都不用說了,隔離區已經廢了,所有人都得死,誰還會計較這點事”
是個搞政治的,心思彎彎繞繞,特能騙人。
霍華德沒說什么,把信息都傳遞給了隔離區管理部那邊,而后也在卡車里坐下休息,不過一直在用手機跟別人聯系,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如果說詹箬他們是疲于奔命,霍華德他們這一路來也很辛苦,從城市封鎖到現在,他們一直在第一線上跟喪尸以及感染者接觸,看著戰友一個個死去,他們也不好受。
和平時期沒有一場戰爭如這次一樣殺傷力這么強。
不過詹箬能隱約察覺到霍華德對自己的觀察。
隱晦的觀察。
她暗想這人知道自己這個人并不是因為主路上的爆炸,而在更早之前,但他沒有顯露出來,也不提及自己在商場倉庫那邊就偷偷用電腦錄下且發給安娜的視頻,而安娜是一個極為敏銳的人物,知道這個視頻蘊含的信息,自然會把它發給自己的丈夫跟兒子,所以現在軍政雙方應該都在懷疑金秦兩家。
不過霍華德這么謹慎,應該是為了避免透露消息出去,莫非軍方里面可能有金秦兩家的人好像也不奇怪,資本的深入是無孔不入的,而且兩家家大業大,也總有人在軍政方面任職,霍華德這么小心,說明軍方可能有突擊行動,免得金秦兩家反應過來做些準備。
隔離區到了后,下車前,詹箬忽然對霍華德說道“想要提前讓隱藏者暴露,可以試著在關押他們的地方放一點鮮血。”
釣魚也需要魚餌。
“是個好主意,但你不知道自己也將有這樣的待遇嗎”
“嗯。”
過檢查那關的時候,負責給她檢查身體的女士兵看著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淤青愣了下,仔細辨別后確定不是咬傷,也確定她的確在發燒,但也問了她身上的傷,后跟霍華德匯報。
“被學校同學毆打”
“是,應該是長期的毆打,還有她可能有被性侵的過程,腰骨位置有成年男子手印掐傷。”
“”
未知結果,但過程肯定有。
女人對這方面很敏感。
那么聰明強大的人竟被欺負成這樣霍華德表情很嚴肅,讓女士兵把這件事瞞下。
隔離室內,詹箬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一碗鮮血,放下背包拿出電腦趁著網絡還有搗鼓起來。
她手里還有一個秦斯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