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心思直白可愛,趙滄頡微微笑了一下“表妹多慮了,他們所言并不為過。哪怕姑父不說,看在姑父的面子上,也會有人對我照顧一二,這些照顧并不是看在我的才能上,我也沒什么好為此不平的,也不會因此遷怒他人。”
宋妍的擔憂是針對普通的這個時代大部分男人的,但他趙滄頡不是,至少這點兒抗打擊能力他是比別人強的,不就是吃軟飯靠老婆么,有什么難以理解的,至少還有軟飯能夠吃,老婆能夠靠吶,也只有那些吃不著靠不上的才會說些酸話找找存在感,他又怎么會跟他們計較,更不會為此憋屈到對老婆發泄脾氣。
覺得有些被小瞧了的趙滄頡這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頗有擔當,換來了宋妍傾慕的眼神。
按照道理,她是不應該喜歡他的,繼母的娘家人誰知道對自己存著什么心呢最初她也是抱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淡然處之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這個安安靜靜的男子就那樣一點點走入了自己的眼中。
他們相見的次數并不多,很多次還都有長輩姐妹在場,但,有些情,或許并不需要眉目傳遞,只要他在那里,只要看到,便是再難移除。
已經定親,不好私下相見,趙滄頡自覺話說開了,便沒有久留,簡單問候了宋妍兩句,表達了一下關心,便目送她先行離開。
“大姑娘這么著急約少爺見面可是有什么急事”侍畫適才站得遠,聽得并不清楚。
趙滄頡搖搖頭,沒有多說,這種事情沒必要跟別人解釋清楚,再者,“過兩日我便要搬出去,你跟侍墨不同,家人都在府中,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要跟著我出府,姑母那里,我自會解釋。”
當年入府,趙氏對趙滄頡的好那是真真切切的,不僅安排了獨立的院子,連院中下人的身契也都給了他,只是這些人來歷不同,很有些侯府之中的家生子,他若在府中住著倒是無妨,一旦離開,也不好不問清楚一并帶著,惹人生怨。
“少爺”侍畫本能地就要表忠心,卻被趙滄頡打斷了,“你且好好想想,也和家人商量一下,總還有兩日,別急著回我,免得以后后悔。”
他話到此處,侍畫也不再啰嗦,應了一聲沒再吭氣兒,也就沒再追問之前的事情。
隨著胡父過來的本就沒幾個女人,大太太這個保持端莊的不動,也就顯得六姨太很像是朵解語花了,哪怕事情還是她鬧出來的,但大太太的鐵面無私也有些過于冷酷無情了。
不知道胡父是不是這么想的,被六姨太歪纏著,很快又笑起來,答應了一些別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不過是些衣裳首飾之類的東西。
看得出,胡父的這一次逃亡雖然匆忙,但家底還是沒損多少的,言語之間透露出來的自信讓大家的心又安了安,連胡秀和胡尚輝都開始不甘示弱地討要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