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的孩子丟了,黑井他們打算幫忙去找”森鷗外笑瞇瞇道,“那就去吧。換人就不必了,織田作之助的能力不錯,反正就剩下半天了,就繼續由他擔任吧。”
中原中也“萬一這兩個人中途離開或者出了什么問題”
“中也。”森鷗外打斷了中原中也的話。“他們不是保證過了嗎,小善的人,我很信任呢。”
當然,這是假話。
森鷗外的信任就像是花花公子嘴里的忠貞一樣可笑,那真的存在嗎。
中原中也只能應了,他細想了想,兩個人又不是犯人,確實不必把人看管的那么嚴,哪怕有和奈良善的約定在先,他們已經做到了自己承諾的事,如果這兩個人真的半路溜掉,那也是他們的問題,不是港口黑手黨的責任。
港口黑手黨又不是奶孩子的。
“是。”
而后,中原中也就將這個命令傳達給了織田作之助,得到解禁命令的織田作之助和黑井三人,離開了港口黑手黨大樓,開始尋找幸介。
“不要我才不回去”幸介拼命掙扎。
奈良善回過頭,看只比他矮了一點的男孩不斷的撲騰著手腳,然后,他松開了手。
年僅五歲的男孩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臉著地,抬起頭的時候鼻子留下兩條鮮紅色的液體。
“算了,隨便你。”奈良善眼神冷漠,“五歲,到了對自己行為負責的年紀了。”
真有一個不幸被什么壞人拐走,那也是他自找的。
畢竟橫濱這個地方,可不像東京那么和平,除了要警惕咒靈,還要警惕活人。
奈良善的這個念頭不過才轉出來,前面就走來一個穿著劣質西裝的男人,猛然和剛剛站起身的幸介撞到了。幸介臉上還沒擦干凈的血蹭到了一點在男人的西裝上。
年幼的男孩又一次摔在了地上,這次是屁股著地。
“喂,小子”滿臉胡茬的男人指著自己西裝下擺微不可查的一點血漬,“知道這套西裝多少錢嗎”
幸介抬起頭“對、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么用啊,讓你家里的人來賠錢十萬日元,一分都不能少。”男人抓住了幸介的領子吼道。
奈良善看著他,身為前鬼殺隊教官的他眼神一直很好,是男人自己撞上了幸介,還是在打量幸介身上穿著后自己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幸介的穿著其實并不屬于上等,若是穿著上等服裝,像西裝男人這樣的人大概也不會將他選為目標。男人只是想要找一個家境普通,拿得起錢又好欺負的人家撈一筆。很遺憾,孤身一個,疑似離家出走,衣服干凈整潔的幸介被選上了。而不是穿著更加高級,氣勢更強的奈良善,因為這樣的孩子背靠的人家可能是惹不起的人。男人到底只是個混混,而不是什么黑手黨。
“我不是故意的。”幸介大聲道。男人舉起了拳頭,幸介害怕的閉上了眼。
然而預想到的拳頭沒有落下,幸介只感覺到一陣風從他的頭頂呼過,而后就是男人的慘叫聲。
被男人放開的幸介睜開了眼,就見剛剛還大聲威脅他聯系家長交錢的男人捂著臉在地上打滾哀嚎,本以為走遠了的奈良善則站在他身側,手里拿著一把刀。
那把刀沒有被抽出來,打在男人臉上的是刀鞘。
即使如此,也足夠打斷男人的鼻梁骨。奈良善瞥了男人一眼,男人將哀嚎聲吞咽下去,狼狽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