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善一路往東走了很遠,根據美子隨手畫的潦草地圖來看,前方就是火之國沒錯。不過這個世界又不存在什么清晰的地界碑,奈良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到火之國,或者走偏去了別處。
不過他能觀察出地勢的變化,草之國雖然有樹林,但是以山居多,地勢比較陡峭,瀑布河流較多。一路往東后,山逐漸減少,地勢漸平,樹木變得粗壯與密集,單純是暴露在外的樹根,就有一米多寬。
這里的樹木至少有千年樹齡。
奈良善仰頭看著上方,樹木的巨大枝條互相交錯形成了巨大的傘蓋,遮蔽了天空,只有細碎的月光能夠稍微透過樹葉的縫隙往下揮灑一星半點。
“沒有半點人煙。”奈良善喃喃自語道。
若是能遇到一兩個人,也好歹可以問問這里是哪里,他有沒有走錯路。
順便,再問問關于妖狐的事。
再走半刻鐘,如果還沒有找到人的痕跡,就去無限城歇息一晚,天亮后到去樹頂看看,總是在森林走路連東南西北都要分不清了。
并沒有到半刻鐘的時間,奈良善就瞧見了人,準確的說,是尸體,而且不是一兩個,是一堆。
尸體按照穿著大致有兩類人,一個是穿著深藍色長袍,后背畫著乒乓球拍。一類人是穿著深灰色短衫,披著鎧甲。到處都是戰斗過的痕跡,地上散落著不少苦無和刀劍。
大規模的械斗,而且戰爭才發生不久,尸體還很新鮮,沒有開始僵硬。
“有點餓了。”奈良善說道。
倒不是他對這些尸體有什么,只是因為鬼王的體質,血的味道在他的鼻子里聞著稍有些不同,很像是食物。
從離開草藤鎮之后他就一直不吃不喝的趕路,不吃不喝不會餓死他,但會感受到饑餓。
“我可是正常人類。”奈良善自我判斷道。
站在一堆尸體面前考慮食物的問題恐怕已經不在正常范圍內了。
“戰場應該不會離人居住的地方太遠。”沒有看到攜帶大批食物的容器,應該不是遠征。
所以再往前走一走,應該會遇到有人居住的村落之類的,或者幸運一點,遇到這場戰爭幸存的人。
或者說,忍者
如果對方愿意好好交流最好了,不愿意的話,打一頓總能問出點什么來。
就像是當年他在橫濱時一樣。
奈良善徑直穿過戰場中心,尸體最密集的地方在一條河流旁邊,這里的地面到處都是巨坑,好像被什么炸過之后的感覺,幾個人才能合抱的巨大樹木從樹根上面就被破壞了,奈良善撫摸著斷裂的樹干,不是被切割的,也不是被燒的,看起來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力將樹干硬生生扭斷。
“看來,這兩批忍者的力量也非比尋常。”奈良善無奈道。
恐怕揍起來不那么輕松了。
奈良善使用了念能力的圓,現在他的圓范圍很廣,隨便張開就覆蓋了大半個戰場,可惜一個活人都沒有發現。只在前面看到了一串離開的腳印。
跟上去看看,萬一對方真的很難搞,他可以隨時借著無限城開溜。
沒必要在問路的時候遇到硬骨頭拼著硌牙也要啃。
腳印在一段距離后就斷了,奈良善瞥了一眼樹下,又抬頭看了樹上。
“這些忍者都是猴子嗎”
從痕跡來看,他們好像是從樹和樹之間跳躍進行快速的奔走。
在樹木繁多且地面上暴露的樹根和巨石到處都是的叢林中,這無疑是最佳的趕路選擇。
這下想要尋找就難了,他又不是灶門炭治郎,沒有狗鼻子。
“算了。”
隨遇而安吧,奈良善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往前走,能不能遇到,全當碰大運。
然后,他就中獎了。
圓感知到了一個人的出現,對方從奈良善左側的地方沖了出來,矮小的身軀披著厚重的鎧甲,手里拿著苦無,眼神中是恐懼與慌亂,還有一點強裝的鎮定。
年幼的忍者遠遠的就瞧見了奈良善,看到對方的身高后咬牙,拿起了苦無打算先下手為強。
就在投擲的苦無即將脫手的瞬間,年幼忍者才看清奈良善的裝扮,他遲疑了一瞬,苦無力道不足,只扎在了奈良善的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