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昔。”
駱盼之眸底深了深,他笑道“倒是有緣,我愛人名字里也是昔。”說著唇角的弧度淡去“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是無情的,犯了錯就得伏法不是嗎”
何昔忽然后背一涼,緩緩抬起頭,正好對上駱盼之意味不明的笑意。
“警察同志,我這輛限量款跑車兩千多萬,看著損壞情況估計得五百多萬,加上他撞了我愛人,差點使我愛人流產,這維修費和送醫的相關費用也都得算。”駱盼之看向交警。
負責該事件的交警立刻回答“我們已經對現場進行了查勘并將兩臺事故車輛轉移到交警大隊,從監控上判定何昔應承擔全部責任,負責雙方車輛的維修、道路交通設施的賠償和孕夫送醫的相關費用。請問小駱總您是走民事訴訟還是”
“私了。”駱盼之“高抬貴腳”挪開皮鞋,他屈指輕彈何昔的帽檐,勾唇笑道“還請這位何先生跟我好好談,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最好。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說完看了眼身旁的保鏢。
保鏢們前后左右走到何昔身旁,也沒有對人動手,舉止有禮的請人走。
隊里的交警見況似乎有些不對“那個,小駱總,雖然能私,但是您千萬不要”
駱盼之笑得溫文儒雅“放心吧警察同志,我們家可是拿了二十年文明家庭稱號,從小就耳濡目染的我熱心公益、孝親敬老、團結鄰里、誠信守法、克己奉公一個不落,不會欺負弱小的。辛苦各位同志了,再見。”
說完便轉身離開交警大隊,恢復面無表情。
他自然不會欺負弱小。
但對于妄想逃離審判作惡多端的人渣,那他也不需要太文明。
敢動他最珍視的人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
生銹的鐵門被吱呀推開,水泥地面粉塵飛揚,放眼望去是一間廢棄老舊的倉庫,四周堆積著早已損壞或者淘汰的醫療檢驗設備。
駝背的何昔雙臂被身后的保鏢壓著前行,他嘗試掙扎,下一秒就被壓著肩膀狠狠摁跪在地面,就跪在那雙昂貴的皮鞋跟前。
膝蓋處頃刻間揚起一片灰塵。
駱盼之眉宇微蹙,往后退了一步,別開臉,也不知道是嫌棄這人還是這粉塵。他垂下眸,目光淡漠看著妄想掙脫卻被壓制得無法動彈的何昔,仿佛想到什么冷笑出聲。
“呵,何昔”
他面無表情,朝著一旁勾了勾手,隨后一根冰涼的高爾夫球桿放到他手心里。
噔的一聲,是金屬碰撞的冰冷聲音,高爾夫球桿立在了何昔膝蓋前,正好對著破爛的窗戶,投入室內的光線落在高爾夫球桿上折射出冷冽的光線,刺眼略過何昔的眼睛。
何昔微微抬眸,便看到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抵著高爾夫球桿頂端,漫不經心摩挲著,袖口處不經意露出精致袖扣與腕表,一副紳士精英的打扮,卻透著無形的壓迫感。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帽檐被球桿輕輕一撥。
“你知道我最喜歡玩的運動是什么嗎”駱盼之撐著高爾夫球桿彎下腰,他看著跪在跟前的男人低垂著腦袋,戴著帽子口罩完全看不清表情“猜猜看”
何昔聽著耳旁響起的聲音低沉含笑,卻藏著寒意,仿佛帶著將他生吞活剝的惡,眸底浮現不以為然之意,語氣卻不妨礙恐懼發顫
“高爾夫球。”
“聰明。”駱盼之笑道,用球桿敲了敲何昔的帽檐,像是夸獎“突然有點想打高爾夫球了怎么回事”
何昔像是想到什么可能,他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明明西裝革履,卻仿佛像個斯文敗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