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了好久,終于倒豆子般,氣鼓鼓地倒出來“哼,可惡他就是渣男”
于妙音一邊嗑瓜子,一邊稀奇地問“渣男是什么”
“就是對誰都很好,到處留情的人。”
重綿咬了一口靈果,雙眸閃了閃,說到最后,似乎覺得心虛,聲音越來越微弱,以至于留情兩個字,含含糊糊說不清晰。
于妙音瞧她這委屈勁,竟然笑得前仰后俯,好不快活。
重綿覺得全世界都在和她對著干,用牙齒啃靈果,咬得嘎嘣響。
“和我說沒用。”于妙音出餿主意,“不如當面去罵他。”
重綿“”
啊這,她就是逞一時口快,當不得真。
但說都說了,她繼續嘴硬道“我不喜歡他,只是譴責他的行為。”
于妙音看戲般問了句“那他還對誰好了”
重綿“到處都是”
于妙音“”
于妙音又瘋狂笑出聲,咯咯咯地跟打鳴一樣,她倒在床榻笑了好久才起身,抹去眼角的生理性眼淚“為什么總要有個原因吧。”
“聽說他給祝牧歌送了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什么時候定的情
怎么突然就定情了
重綿腦子里盤旋著弟子們八卦的對話。
于妙音詫異道“我怎么聽說是送了靈果”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
重綿懵了懵“怎么回事”
于妙音“流言嘛,要么其中一個是真的,要么都是假的。你去問問他就清楚了。”
重綿小聲道“我不敢問。怕他誤會。”
于妙音不打算拆穿她的心思,又解釋“最初傳出的消息是他送的靈果,這樣你還生氣嗎”
重綿不情不愿地否認“不關我事。”
于妙音嗯了一聲,順著她的話,道“嗯,不關你事。”
于妙音又想笑,等重綿瞪了她一眼,才連忙用咳嗽蓋住“你不會不知道,祝牧歌救了容吟半條命吧”
當時容吟還未死,師兄們又沒個主意,所以算作半條命。
重綿迷茫“救”
似想起幾日前的事,她詫異地反問了句“不是我救他的嗎”
于妙音“容吟沒告訴你”
重綿搖了搖頭,腦子有點亂。
她從混元鏡出來后,一直陷入昏迷,醒來后也只見過容吟一人,期間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功勞。
于妙音挑眉,暗自忖度容吟的行為,嘗試代入他的角度考慮了一下。
這件事確實沒必要講,若將真相道出,重綿白去了一趟混元鏡,是其他女人救的自己,重綿估摸會極其不高興。
容吟大約也不希望重綿不開心吧。
于妙音大發好心,幫忙理清頭緒,緩慢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出來。
重綿沉默“所以,他是為了償還人情”
于妙音懶懶散散翹著腿,“可能吧。”
為了符合邏輯,又補充了句“如果流言是真的話。”
重綿低著頭“可我也幫忙了,為何不送我靈果”
“就因為不及時嗎”
于妙音最受不住小姑娘這幅被冷落的模樣“自古以來,男女之間還恩情,不都以身相許,容吟不想以身相許,就只好用靈果償還了嘛。”
重綿順著她的邏輯,道“他不想用靈果償還我,難道是要以身相許”
于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