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多可能并不清楚,是北方的居民應該或多或少有經驗。那就是在凍到的情況下,是不適合馬上就泡在熱水里,或者坐在火爐前烤火,因為驟冷驟熱,容易導致血管擴張,結果反而使皮膚造成二度傷害,凍到的方格外得癢,腫脹,或者是針扎似的疼。
他剛剛在外面的時間并不長,長思還是先用他的溫度給他暖手,等他他的溫度上來了,才讓他在暖燈前烤火。
歷史上,不幾句話就概括了長思被俘金涼的那幾年,是個自幼在南方深宮居住,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帝王,到了處北的金涼,種種艱辛,絕不是后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沈長思將余別恨的手放到暖燈前取暖后,就松開了手,反被余別恨給握住了。
“陪我起暖下手”
沈長思不解,這暖手有什么可陪的,卻也沒收,畢竟,這暖燈照在身上,確實是暖融融的,甚為舒服。
老板娘端著菜進來,見到在暖燈前烤火的兩個人,微微愣,輕聲把菜給放在桌上后,就掀開簾子出去了。
干鍋包菜下面酒精火爐的火小了下去。
余別恨的手早就暖了,沈長思的手背也被暖燈罩得暖暖的。余別恨松開了手,“先吃吧。天氣太冷,菜容易就涼。”
沈長思摸了摸余別恨的手,確定他的手背跟手暖和了,這才同意先吃用餐。
沈長思沒嘗干鍋包菜,筷子先伸向的還是干鍋包菜。
方才舌尖燙了個水泡,這兒自然是記住了,放在嘴邊吹涼了,才往嘴里送。烏色的眸子微亮。他抬起頭,問余別恨“吃。這道菜叫什么”
“干鍋包菜。包菜,就是卷菜,各叫法可能有所不同,是本質上都是樣的。把卷菜撕成片,再搭配以五花肉、青紅椒、姜片、胡蘿卜這些。每個區的喜不同,輔料也不盡相同。”
余別恨邊替沈長思介紹著,邊把干鍋包菜上面的部分,夾到沈長思的碗里。
“這下面的包菜吃不得”
沒想到沈長思觀察這么細,余別恨夾菜的動作微微頓,溫聲解釋道“其實剛剛燒得差不多的時候應該就把火給滅了,現在有點燒得太久了,下面的可能燒得有點,上面的部分吃點。”
余別恨自己夾的就是下面的。
往阿元是這樣的,吃的都是叫他先吃。即是他下了命令都無用,阿元依然事事都以他為先。
去他以為是因為阿元對他的照顧,除卻他們二人私交甚篤,亦是阿元嚴格恪守著君臣之禮之故。現在看來,興許是阿元本身性格就是如此
端上來的是盤宮保雞丁,沈長思舀了勺放進余別恨的碗里,“你不必特意照顧我。”
去他已深受阿元的照拂,這世,總該是他照顧阿元。
沈長思的舌尖被燙出了水泡,倒也沒影響他的食欲。
桌的菜,部分都是他吃的。
長思吃東的習慣,不管是雞骨頭還是羊骨,他都啃得是干凈,就是他用的碗,里頭也都吃得干干凈凈,沒有半點剩菜。
“有吃飽嗎還要不要再點”
沈長思在拿著羊骨啃,聞言,他從羊骨上撕咬下塊肉,吞下,道“這的羊骨不錯,有羊骨湯么”
“應該有,我去問問”
余別恨從位置上站起身,沈長思道“記得跟對方說包帶走,我要帶去給爺爺。”
老人家不能吃再重口的東,湯水什么的是再事宜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