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影,夕樓一愣。
他像是在霧氣彌漫的黑霧中迷了路,他想要尋找某個人,卻什么也找不到,他好像也有這樣一位陪在他身邊的小孩,安慰他,陪伴他。
他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是
他找不到了。
夕樓的眶紅了,他茫然的看向身旁三人“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原本擔心夕樓異狀的程樂山聞言,表情變了“不是吧,你也有這種感覺”
空向笛“我也總覺得我忘了什么事,啊這,不會是群體失憶的靈異事件吧”
既然都有這種感覺,那就一定能找到原因。
幾個男當即放下學習的事,就近去了安雪的住處,圍坐在茶幾上,一起順了記憶中曾經發過的事。
人不會將所有事都記住,有些小細節忘了就是忘了,但一些能夠記下的事都是發過的,穿插在他們所經歷過的人中。
四個人將從小到大記得的事寫在紙上,表面上看,沒有問題,安雪一一看過后,沉默片刻,忽然問道“我們怎么認識的”
“我們”空向笛張了張嘴,“對啊,我們怎么認識的”
程樂山“完想不起來。”
夕樓也搖頭“不知道。不僅想不起和安雪怎么認識的,也想不起來和你們怎么認識的。”
空向笛“我也是”
安雪蹙眉沉思“所以,我們的記憶被過,一些事情被抹去了,而被抹去的這些事,有能就是讓我們認識的契機”
但是,到底是什么事
他們該怎么找出來
如果能夠知道
安雪低下頭。
如果能夠知道,那他心中塌陷的那部分,是否能夠重新被填上
記憶被修改這件事,想破頭也想不出答案,程樂山和空向笛腦洞大開,什么能性都列了下來,一張紙被寫得滿滿當當,卻沒有一個推測靠譜。
安雪想累了,起身去澆花。
他不知道自什么時候養成的習慣,也許是看到麥稈菊的那一天。
那束花,似乎在提醒他什么事。
在茶幾旁坐了太久,程樂山大腿發麻,站起身想要蹬蹬腿,一個沒站穩,撞到身后的置物書架上,書和他東西沒掉下來,倒是摔下來個盒子,盒子里裝的照片灑了滿地。
“對不起安雪我腳麻了把你盒子撞掉了”
盒子
哪來的盒子
安雪走過來,還沒來得及問,程樂山經彎身把地上的相片撿了起來,相紙拍攝的是不同地方的風景,有雪山,有松林,有美景,還有安雪一個人在這些風景前留下的照片。
空向笛幫忙一起撿起來,感嘆“哇,你去過那么多地方嗎都是學狗,怎么我的活就只有學習和考試”
程樂山“你都是一個人去的嗎一個人會無聊不”
夕樓撿起一張照片,沉默片刻“一個人去的這些照片,怎么看都應該是合照吧”
在安雪的同意之下,幾人將相紙一張張擺上茶幾。
照片里只有安雪一個人,但他的位置往往偏左,或者偏右。
程樂山“如果是單人照的話,一般會選中間的角度吧偶爾一兩張偏左偏右還有能是手抖,每一張都偏這是巧合”
夕樓拎出兩張“這兩張照片,明顯是靠在一個人身上的姿勢。”
空向笛“臥槽,如果真是這樣,那太恐怖了,一個人的痕跡被抹掉了安雪,你能想起了一起去的到底是誰嗎”
“不能。”安雪眉心緊蹙,“還有更恐怖的。”
“什么”幾人看向安雪。
安雪“我沒有去過這些地方的記憶。”
空向笛、程樂山、夕樓“”
再次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