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昏睡未必是壞事,至少對王子騰的傷勢有極大的好處。
一來人昏睡了,就不會多思多慮,影響恢復。二來昏睡時,也不會感覺到身體疼痛難忍。昏昏沉沉的過上一陣,說不定在錯過了薛蟠婚禮的同時,傷口也都結痂了呢。
這種事,十一自是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知道左晞在聽到王子騰進京后叫人打聽消息,也捂著沒說出來。
“當今未審問前,咱們也見不到人。我人小,沒什么見識。但我想著縱使見不到人,也不妨多花些銀子打點一二,叫二舅舅在里面好過些。王太醫那里要緊,牢頭獄卒也不能不管。一應吃穿用度,也試著往里面送送。娘親舅大,獨木難支,我們到底是盼著舅舅好的。”
這話說得自己都感動了的左晞,又朝屋外喊了一聲同貴,同貴一進來先看了一眼薛姨媽,這才問左晞,“姑娘叫婢子做什么”
“去帳上支五千兩銀票來。”
少時,同貴將銀票送來,左晞接過后便打發同貴出去了。等同貴出去,左晞親自將五千兩銀票送到王熙鸞手里,“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就叫人給我捎個信。能幫的,再沒有推辭的道理。便是幫不了忙,也能一道想想辦法。咱們是一家人,便是見天的吵鬧不休,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去給你妙玉姐姐賠個不是,然后扶著你媽回家。對了,王太醫家里的情況我也派人去打聽了,晚些時候得了消息我再派人告訴你去。”
王熙鸞攥著銀票,哭得一抽一抽的。聽話的站起身走到妙玉跟前,伏身行禮,口中道惱。
妙玉抿了抿唇,回了一禮,嘴里不情不愿的說了兩句她也有錯的話。
隨后,王熙鸞扶著王子騰夫人站起身,薛家這邊又按著規矩將人送到二門外。
等人送走了,妙玉才一手指點在左晞額頭上,罵了她一句大尾狼,慣會裝好人。
左晞聳了兩下肩,懟了她一句“書都讀到旺旺肚子里去了連窮寇莫追這樣的道理都不記得了,還好意思說旁人。”
妙玉氣得朝左晞呲牙,拉著寶琴氣呼呼的走了。
薛姨媽見妙玉和寶琴走遠了才輕嘆了一聲,然后低聲問左晞王子騰的情況真是那樣嗎
“聽說傷勢極重,旁的倒罷了,只盼著能熬過這個月吧。”左晞點頭,“我二舅不是個顧念親情的。要我說,便是真有能為也不應該為他的仕途保駕護航。十一也說,東郭先生做不得。”
一邊聽左晞說話一邊往回走的薛姨媽聽到東郭先生這四個字直接頓住了,駐足,扭頭,一臉不解的問左晞,“誰是東郭先生”
“”左晞嘴角抽了抽,滿頭的黑線。
您老說什么冷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