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柔疑惑的看了看著周圍的環境,她剛剛都差點以為進入下個世界了。
“這是我的房間。”
韶云深淡聲答著,看少女臉色還有些許蒼白,伸出指節碰了碰她的臉蛋,還有些涼。
“還難受嗎。”
薄柔被碰的一愣,她眨了眨長睫不是很自在的別過臉輕聲道“不難受了。”
脖子上傳來清涼的感覺并不痛,相反有些癢癢的。
她下意識的想去伸手摸脖子想撓一撓就被一只大手攔住,“不能抓。”
他的聲音冷淡一如既往,只是他的手卻將她指尖包裹在手心里,不允許她抽走。
薄柔抽了抽手抽不動,稍微使點勁也沒抽動,她這才意識到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
“掌門”
她疑惑的看向半俯身看她的掌門,他潔白衣襟前垂下的黑發差點落在她臉上,有些癢癢的。
看她大眼驚慌又疑惑的瞧著他,韶云深松開了她的手順便將滑下的黑發也拂了回去。
等他退開些許距離后薄柔這才稍微有了點呼吸的空間,剛剛那中氛圍太過古怪又壓抑,讓她不知道怎么反應好。
“我可以回去嗎”在別人的床上躺著,蓋著別人的被褥,呼吸全是別人的味道,這讓薄柔有些不舒服。
她還是喜歡全是自己味道的小被窩。
“不能。”
韶云深冷淡的回絕了她“你現在傷還沒好,先把傷養好,以防你再出什么意外。”
薄柔想反駁那意外又不是她造成的,但是想了想她確實有順水推舟之意,掌門好歹冒著危險救了她,她也不能太過大逆不道。
“我不能回自己房間養傷嗎”她小聲詢問著,然后得到了掌門沉默的凝視。
“這也是我師父的意思嗎”薄柔見掌門沒有說話以為還是自己師父授權的。
畢竟自從聽聞掌門要帶她修煉以后就樂不得的當個甩手掌柜,天天花天酒地。
韶云深停頓片刻然后應道“對。”
反正他也不差背這一樁事。
薄柔師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后,晃晃手里的酒瓶又飲了一口“哎,好酒好酒啊。”
見掌門應下薄柔心道果然,既然如此也就只好老老實實的留在掌門的屋子里養傷了。
只是這每次擦藥時掌門都不讓她自己動手,偏生要他給她上藥。
薄薄的藥膏在他指腹上潤開,輕輕的擦在她脖頸上帶來癢癢的觸感,她別扭的挺著這股不適,卻不知韶云深看著她的脖頸早已眸光深沉。
“掌門,還沒好嗎”薄柔發現他這次擦得特別久,不由得出聲詢問。
“快了。”指腹留戀的在少女白細的脖頸又摩挲幾瞬這才離開。
“傷應該快好了吧。”雖然薄柔看不見,但是她摸過,脖頸早就結了細細的痂,要不了幾日就會好利索,不至于天天把她關在臥房里吧。
“還早。”韶云深應聲道,看她一副糾結的模樣又問道“怎么,很想出去嗎。”
雖然薄柔呆在這里天天有吃有喝,掌門也把她的小說本本都搬過來給她看,日子也算很不不錯啦。
但是她還是想回去,總在這里呆著感覺怪怪的,像是被囚禁了一樣。
“你若是想出去我便帶你去走走。”
他說著上前就摸上少女的小腳要給她穿鞋襪,薄柔臉色一紅連忙抽回自己的腳“我自己可以的。”
讓掌門給自己穿襪子像什么話。
韶云深手里還捏著她的白襪,看她推拒也沒硬逼,將襪子還給她看她穿好后就帶她出了門。
“你想去哪。”
他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一直跟在薄柔旁邊,就是距離近的薄柔能聞到他身上如冰雪清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