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當著我的面犯罪啊,真是好膽量。”松田陣平反剪著劫匪的雙手,在給他上了手銬之后,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毫不留情地拖著對方走到了我面前,把遭受了無妄之災的手提包還給了我,“能站起來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叼著煙,鼻梁上架著墨鏡,比起公安,倒不如說他才更像是代表著黑惡勢力的那一方。
我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松田前輩,非常感謝”
“你認識我”松田陣平叼著煙的動作一頓,墨鏡下的視線輕飄飄地掃過我。
“呃,您之前受邀回東大來講課的時候,我就在底下聽講,所以”我心疼地看了眼已經有些變形了的手提包,又偷偷摸摸地動了動腿,結果腿上反饋回來的痛感讓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校嗎,嘖,你也先上車吧,我等下幫你處理一下腿上的傷。”他隨手把手上的煙頭掐滅,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擺了擺手示意我跟上他。
我理所當然地也不想一蹦一跳地回公司上班,更何況我直到現在都還有些驚魂未定,便爽快地上了車。
結果松田陣平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零分。”
“”正當我迷茫地抬頭望他時,就只聽到他平靜地問我,“你還記得我在講課時說過什么嗎”
說實話我還真記得一些,雖然東大也有很多有個性的老師,但是提著炸彈過來表演徒手拆彈的還真是頭一遭,不如說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吧
結果在我如實回答后,松田陣平相當犀利地吐槽我,“我看是一點都沒記住,如果你有記住的話,你上車前至少該問一句我的警號。”
這種程度的毒舌對我來說完全是毛毛雨,我坐在后座跟他對答如流,“可是我認識松田前輩啊。”
“長得像的人還少嗎”他打著方向盤,熟練地往警局的方向開,眼角的余光始終注視著副駕駛上的劫匪。
“和松田警官一樣帥的應該很少吧。”我沒敢說是因為昨天太宰認出了他還看出來他換去了搜查課總感覺說出來肯定會被當成可疑分子。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眼光不錯。”
“不過我倒是想問為什么您是一個人在出警您的搭檔呢”
正在打著方向盤的人懶洋洋地回答我,“因為現在不是我的上班時間。”
下班時間還在巡街這位前輩居然是這么敬業的類型嗎看不出來啊
結果他在我滿臉敬佩的目光中笑了一聲,“只是敬業的話也還沒有到這種程度嘛,不過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我本身就不是好奇心很重的類型,聞言也就放棄了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轉而給領導發了條請假的短訊,順帶跟太宰說了說我剛剛的見聞,跟他罵罵咧咧地抱怨了一路的那個混蛋劫匪。
不過考慮到警局離這頂多也就只有幾個街區的距離,我實在難以理解這家伙哪來的big膽,最后思來想去也只能歸咎為世界的參差'',在他被松田陣平拎下去的時候氣鼓鼓地瞪了對方的背影兩眼,又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包包。
倒不是說我在心疼錢,只不過我是比較戀舊的類型,這個包包我都已經用了快兩年了,怎么都沒想到居然會折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