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說著,喉嚨干的發啞“更意外的是,這件事發生以后,我爸最關心的是被警察帶走的阮美美,不是受害的我”
阮利康依舊沉默。
“阮美美才被抓起來沒幾個小時,你就能立刻跟李慧珍來我病房讓我饒了阮美美,看到自己老爸出現,我高興的要瘋了,但很快我又心涼了”
“因為我覺得你一直都在a市,根本沒去外地工作,但是,我爸沒去外地,就在本市,卻不來跟一年多沒見面的女兒見一面,手機號碼也瞞著,這種奇葩的事說出去誰信”阮白哽咽著說道。
病房里,湛湛的耳朵上被爸爸塞了耳機。
聽歌做作業他寫的會很快,但爸爸以前說,小孩子總戴著耳機對耳朵不好,現在爸爸怎么又主動給他戴上了呢
慕少凌皺起眉頭,看向洗手間的方向。
阮白把聲音壓得很低很小“以前我覺得李慧珍才是那個最惡的人,以夫妻之名困住了我爸,不準我爸跟我聯絡,現在我明白了”
“我從來都盼著你婚姻幸福,如果李慧珍是真心對你的話”
說完,阮白掛斷了。
靠著墻的身體緩緩下滑,她捂著嘴巴把臉埋在膝蓋里,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一門之隔的外面,慕少凌伸手打算推開洗手間門,將她帶入懷里,安慰她,可是想到兩人并沒有進一步發展的關系,他又收回了手。
對于他的安慰,她大抵是不屑的。
認識到這一點后,慕少凌走到兒子身后,伸手摘下兒子的一只耳機,嚴肅的說“快做作業,做完作業我們帶小白阿姨出去買東西。”
小家伙當即就高興了,點頭
十幾分鐘過去,阮白出來。
一出來,她就看到病房里的一大一小,均是衣裝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阮白心下輕松,但也不失禮貌的客氣了一句說“要走了嗎,我送你們到門口。”
她現在心里亂成了一團麻,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地上抱膝蹲著蹲到腿麻,才聽到慕少凌的聲音自洗手間傳來,是那種發泄過后獨有的低沉暗啞。
他說“可以進來了。”
阮白咬了咬唇,忍下尷尬,起身再一次去推開洗手間門。
慕少凌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
阮白跟他短暫的對視后,受不了他極黑,極深沉的眼睛,只好看向別處。
此時此刻,慕少凌的儀表絕對整齊,儼然是往日衣冠楚楚的紳士模樣,就連襯衫袖口,都精致整潔的不可思議。
仿佛之前曖昧的一切他都沒有參與過,不過都是她單方面的罷了。
阮白要進去,他卻擋住了她去路。
男人頎長挺拔的身體周圍,隱約還彌漫著男性荷爾蒙爆發出的雄性氣味,讓她心慌。
“麻煩你讓一下。”阮白低頭說。
慕少凌硬朗的眉目沉了沉,與她擦身而過,走了出去。
阮白深吸了一口氣,進入洗手間。
關上洗手間門之前,她看到慕少凌走向了慕湛白的身后,小家伙看到爸爸過來,沒說話,只是更認真的做題。
一大一小,似乎都很缺愛。
先是把她家當成自己家,吃飯,逗留,都隨便,現在,又把她的病房當成了家,小的寫作業,大的自自瀆
阮白搖搖頭,不敢想象。
快要崩潰了。
收起底褲后,阮白靠在洗手間的墻壁上,懊惱不已,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了。
一次次的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