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婭莉擁抱了車上下來的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嘆息道“行安,我們盼你出來可是盼了好久了。”
出來
從什么地方出來
被叫“行安”的男人笑了笑,五官陰鷙的臉上頓時柔和了幾分,“謝謝姑姑惦念,少凌呢”
“在樓上。”張婭莉說完,從侄子的身前走過,去擁抱另一個看上去很小的女孩子,笑得更燦爛了“阿姨快要不敢認了,小音,今年多大啦”
“十九歲,但我已經畢業了,是已經要踏入社會的人了。”郭音音笑起來兩個酒窩格外惹眼。
一行人交談著,歡聲笑語,上樓去了。
阮白待在花園里,不知道怎么上樓。
慕家有客人,她和爺爺顯得很多余,也很礙事。
不知過了多久,阮白的手機突然響起。
“上樓,你爺爺又吐血了。”張婭莉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阮白一怔,顧不得其他,上樓去。
可是還沒到爺爺休息的房間,她就被某一個房間突然出來的張婭莉拽住了胳膊。
張婭莉近距離對視著阮白,問“跑什么呢,莽莽撞撞的。”
“我爺爺”阮白話還未說完,就看到這間房是間書房。
慕少凌坐在辦公位置上,冷沉著臉,銳利的視線也看向了門口突然被拽住的她。
而慕少凌身旁,是方才樓下那個自報才十九歲的女生,女生撒嬌的捧著臉,盯著慕少凌的下頜線條,喉結部位,發癡的看。
沙發那邊,則是雙腿交疊的坐著那個在樓下被張婭莉叫過一聲“行安”的男人。
阮白知道自己被張婭莉騙了,爺爺根本沒又吐血。
張婭莉在兒子面前,熱絡的拉過阮白“小音要死要活的非得嫁給我們少凌,我就跟她說,我兒子有女朋友了,這不,剛說完你就上來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慕少凌低沉的聲音驀地響起。
說完,他緊蹙眉頭,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臉色也有愈發陰沉的趨勢。
阮白先是怔愣住了,然后才后知后覺的點頭“只是還沒告訴兩個爺爺,怕他們”
慕少凌的這一句調侃,沒有曖昧,有的只是諷刺。
阮白臉紅心跳靠著門后的墻壁,緩緩閉上眼睛,她咽了咽源源不斷分泌的唾液,被自己逼得快要不能呼吸。
低下頭暗暗的罵了自己無數次阮白,你怎么可以這么惡心居然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跟他做那種事的畫面。
阮白,你沒救了
你忘了他跟你是什么關系了嗎
拜托你保持清醒
平息了復雜的心情,阮白端著食盒進入房間。
慕少凌已經穿好了衣服,深灰色襯衫,黑色西褲,視覺上給人一種較比往日更加深沉冷酷的感覺。
才睡醒的緣故,他眼神深邃中透著一股迷離的疲憊,抬眼瞥向走進來的女人,涼薄的問道“給我送飯”
阮白放下食盒,打開,把每一種食物都擺出來。
看了他一眼,又說“爺爺讓我給你送飯,我不敢不送。”
慕少凌手指系著襯衫的袖扣,抬眼看她,說“坐下來一起吃飯,我知道你也沒吃,才下去幾分鐘,就又上來。”
按照時間算,他確定阮白沒吃。
阮白沒有坐下跟他一起“你慢慢吃,我還不餓。”
慕少凌皺起眉頭瞥向走出房間的女人,看了看食盒,沒吃飯,走向了書房。
二十分鐘后,阮白重新來到房間。
發現飯菜他都沒動。
如果換作正常男女朋友關系的兩個人,她身為女朋友,應該關心對方,但她和慕少凌,真實的情況是已經沒關系了。
他吃不吃飯,輪不到她來關心。否則就是欲拒還迎,藕斷絲連。
收拾了食盒,她拿下去。
送到廚房的時候阮白解釋了幾句,保姆也不多事,收下了食盒。
看到爺爺也吃完了,阮白便過去推爺爺到花園里溜達溜達,花園的路平坦,一個人推輪椅也沒什么問題。
到了草坪中央,阮老頭對身后推輪椅的孫女說“去給爺爺倒杯水來,還有,你手機給爺爺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