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啊,會計這是在剝削我們知青啊,這還是共產主義社會嗎這不是資本家嗎資本家才剝削呢。”
姜小白笑瞇瞇的說著,但是嘴里的話語卻讓黃忠富和狗蛋打了個冷顫,其他人雖然給扣得,帽子大,但是實際上也就是個打架,其他的也站不住腳。
而這個時候,在農村打一架,說不好聽的,打了也就打了,但是這個時候的階級斗爭才過去多長時間,資本主義那可是要不得的啊。
“小白啊,這話嚴重了,狗蛋他就是一時的糊涂,我讓他給你們道個歉,然后把給你們少記的工分補上,”黃忠富說著話音一轉又說道,“不過,小白啊,你們也要理解狗蛋,你們都是知識分子,建華大隊的情況你們也理解,本來就窮的揭不開鍋,現在你們知青一來,一下子多了十幾張嘴吃飯,村子里就更加的困難了”
黃忠富說著,知青們也都沉默了下來,這也是實
情,建華大隊本來地就不多,很大一部分還是山地,收成少。
一下子多出幾十個人確實是很大的負擔。
姜小白也沉默了,重生以后,在龍城家里的時候雖然吃的不好,也沒有什么油水,可好歹還是能夠把飯給吃飽的。
但是插隊到建華大隊以后就真的是饑一頓饑一頓了,根本就沒有吃飽過,這也不是光知青是這樣,村子里的人都是這樣,現在是六、七月份還好,山里各種野菜什么的還能夠墊一墊肚子。
聽村子里的人說要是等到每年的3、4月份青黃不接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苦日子呢。
“村子里好多家都是一兩個人掙工分要養活一家5、6口人,咱們村的工分本來就不值錢,去年算下來一個工分才1毛錢,現在你們一下子來十幾口人,每天每個人一個工分,一年差不多能夠掙200多個工分,你們15個人就是3000多個工分啊,咱們村的工分就更加的不值錢了。”
黃忠富把掛在胸口的旱煙袋拿了下來,點著火抽了一口,屋子里頓時就充滿了嗆人的氣味。
村子的產值不變,但是工分卻要變得多了,當然工分也就更加的不值錢了,說白了就是通貨膨脹,當然現在還沒有這個說法。
但是一群知青都是上過學的人,當然也能夠理解黃忠富的說法。
一群知青臉上的憤怒和委屈都消失不見了,也沒有人再提去公社鬧事的話語,這個時候的人們還是很淳樸的,沒有那種你死不死關我屁事,我只要自己過的好的行的心態,但是姜小白卻深深的看了黃忠富一眼,特么個老狐貍。
剛才還納悶呢,就村會計那點狗膽,怎么敢私自克扣知青的工分,原來是背后有指使的人啊。
估計今天的事情就是黃忠富對知青的試探,要是知青沒有鬧,認了的話,估計以后就形成慣例了。
但是很明顯現在知青鬧得很厲害,來硬的行不通了,只能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
姜小白弄明白是弄明白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卻沒有什么好的辦法,現實的情況擺在這里。
知青錯了嗎沒有。黃忠富錯了嗎也說不上。可能錯的是這個時代,錯的是大家都太窮了。
知青下鄉有一方面原因是要給城市減負,可是農村本來也窮啊,這下子負擔更重了。
姜小白沉思著
“貧窮是一種病,得治。而這個時代正是病入膏肓的時候,改革開放啊,”姜小白嘴里念念叨叨的,說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