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荒木宗介“半個腦袋”高高飛起的時候
前方看清情況的探員們,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微妙。
方才裂口女那奪命一剪,竟然被荒木宗介險之又險地避開了
但是,代價是慘烈而沉重的。
他那頭代表著暴走族榮耀和青春熱血的、平生引以為傲的超長金色飛機頭的前端劉海如同被園藝工人修剪過的灌木一般,被裂口女的長剪,一整個斜著剪了下來
遠遠看著,那才那瞬間,就像是半個腦袋被人剪掉、飛了起來一般。
“機頭”墜地,荒木宗介就像是被剪掉了嘴巴的電吹風一樣可憐。
與此同時,姍姍來遲的狙擊子彈,才透過“澤田小姐”胸口,爆起大片的血霧
原本一路大殺四方、剛剛為荒木宗介“理完發”的裂口女,突然全身泛起了微弱的白光。
剛剛避開“澤田小姐”攻擊、感覺頭部一輕、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的荒木宗介,頂著殘缺的頭發、口中還在繼續念念有詞“澤田小姐,是我啊,住一樓的荒木啊。
話未說完,狙擊彈爆起的鮮血,濺了他一臉。
“中彈”的“澤田小姐”,全身泛著微微的熒光,就這么軟倒在荒木宗介身上。
“喂喂”
還沒反應過來的荒木宗介,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連忙蹲下將她扶住,同時用力按壓在對方傷口處,想要阻止流出的鮮血。
雖然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在他眼前中彈,但是混過極道的他,也是接受過各類外傷應急處理培訓的。
胸口中彈,“澤田小姐”卻似乎毫不在意,反而顫抖著將手伸向臉上的口罩,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問出了她追尋了一輩子的問題。
“我我漂亮嗎”
就如同荒木宗介剛剛搬入藏前公寓時,兩人初見那一幕一般。
“漂亮你很漂亮你們在干什么,還不叫救護車,她要死了啊”
一邊擠壓著她的傷口,荒木宗介朝著身邊的人大吼著。
可是無論是左邊的“游戲廳小學生“還是右邊遠處的“警察”,似乎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如同木頭人一般毫無動作。
“澤田小姐”終于費力地扯下了染血的口罩。
口罩之下,并不是眾人之前見到的猙獰裂口女。
而是一名膚色白嫩、櫻桃小嘴、面容姣好的少女。
由于荒木宗介恰好背對著探員扶住“澤田小姐”,因此只有離兩人最近的望月綾瀨,在第一時間見到了她的真容。
“這是成佛”
嘴角竟不知何時被她咬破,流下一絲鮮血。
“你叫什么名字”
她伸出粉舌、輕輕舔掉嘴角的鮮血,癡癡地看著眼前忙著壓緊傷口的男子,深情地問道。
“我叫荒木宗介啊,你不是認識我的嗎趕快打119啊,發什么神經”
飛機頭只剩下飛機、滿臉是血的荒木宗介,雙手用力地按壓著“澤田小姐”的傷口,嘴里還在不斷地安慰著。
“澤田小姐,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來了。”
“澤田小姐”微笑著搖了搖頭,雙手緩緩地在胸前合十。
“太好了,可惜沒有早點遇到你”
“現在遇到也不遲啊你別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