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看似平靜的一日清晨,目送司機孫叔載著蘇韻和梅家姐妹出門之后,蘇阿婆看了看明媚的晨光,深呼吸了一會,隨后就轉身準備回屋里收拾東西。
山頂這邊的新居乃是從昔日的豪門家族手里買下來的,說是九成新,其實基本就沒怎么住人,是完全可以拎包入住的狀態不過蘇韻這種經歷過后世及時享樂主義的新新人類,對“家”的要求在這個年代來說相對頗高,所以在購入之后,還是請人來了一次全屋翻新。
而經過全屋翻新之后,相應地也換了一批家裝,看著像個樣板房。
考慮到山頂這邊的環境好,蘇韻是打算是夏季或者冬季氣候最極端的一段時間、或者是偶爾有多些假期在香江這邊的時候過來住,而平時則是住在更方便出行和工作的九龍塘舊居,相當于就是把山頂這邊的新居當成度假別墅了。
蘇阿婆也是這么想的雖然小輩們都勸她說住新居環境好能養身體,但是新居這邊太過空曠,反而讓和她這種喜歡熱鬧的性子不搭調。
所以,蘇阿婆最后還是決定了在平時的時候,她都和梅家姐妹一起住在舊居;蘇韻回來香江住又有假期的時候,才大家一起去新居住,放松放松。
兼且又因為蘇韻和梅家姐妹最近都挺忙,新居的布置除了先由蘇韻定下整體的大方向之外,其它的事項,便都是由閑暇時間頗多的蘇阿婆一手包辦。
綜上種種,才會有了蘇阿婆將當年那件風衣轉移到新居的做法雖然時隔多年,但她依然還是留下了這件風衣。
哪怕她極其不愿蘇韻離開自己,卻也始終明白著“血濃于水”這四個字的意思。
有著之前港媒誤會寫蘇韻疑似是何家遺珠、而蘇韻則明明白白地表明說生恩不及養恩大的思想之后,對于蘇韻的身世秘密,蘇阿婆就逐漸放下了從前的執著只要不是如梅媽那種吸孩子血的吸血鬼家人,那么到了真有人找上門認親的那一天,她也是可以把當年的真相告訴蘇韻和蘇韻的血親的。
雖然是懷疑蘇韻是某些年輕人在放縱后無法負起責任、所以只得偷偷丟棄的可憐孩子,但這畢竟是自己根據那些年月的常例而做下的猜測;如果說,造成蘇韻被丟棄的結局是有著其它原因的話,那么這些人也必然是找了孩子許久。
因此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讓對蘇韻還有愛護之情的血親,永遠地迷失在尋尋覓覓之中。
只要是本性善良人品沒問題的,那么就算找上門來,也權當是添了一門特殊的親戚罷了。
不過,蘇阿婆沒有想到的是,根據線索上門認親的人,會是這么一家有錢人。
甚至可以算是“認識”的香江人對趙家和tbb可不謂之不熟悉,而且蘇韻更是從小就和趙家人相愛相殺多年,也是直到近兩年,才從斗爭關系轉化為合作關系。
“進來慢慢說吧。”蘇阿婆看了看上門找來的黃彌笙母女三人,想了想,最后還是招呼她們進門坐下。
循例讓菲傭端了茶水過來,黃彌笙母女三人客氣性地嘗了一口,隨后直接就是開門見山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們懷疑,蘇韻極有可能是我們家當初在新加坡丟失的孩子”
“說實話,我最開始認為,蘇蘇是那些年里新加坡的年輕人偷偷丟下的私生子,畢竟這么多年了,都沒有人找過來。”蘇阿婆嘆了一口氣,“而且正常人沒有特別的原因的話,應該不會把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丟在荒山野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