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好不容易解放了兩三條頭發下來,就已經是感覺有點頭昏眼花的暈乎。
“早就叫你別喝那么多,下次還敢不”看她的手出現了輕微的顫抖,莊隆低聲一笑,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味道。
超近距離地聽他這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幸災樂禍語氣,蘇韻忿忿地抬高了頭瞪他一眼,當即又低下了頭,蓄勢待發不拱他一下狠的以示敬意,這個自恃長輩身份的家伙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寧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
令人意外的是,蘇韻用力向上拱動的同時,靠坐在床頭的莊隆也正想低下頭,看蘇韻要搞什么花樣
溫熱的唇和微涼的額發一觸即逝,莊隆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看他這個驚呆了的樣子,本來也嚇了一跳的蘇韻便顧不上其它了,沖其露出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之后,又重新低下了頭。
腰間忽然一緊。
“你還想要做什么”他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中復雜莫名的顫抖。
“當然是解救我的頭發啊”蘇韻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為了省力,她原本撐在床上的手,也漸漸轉移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感覺到從肩膀到鎖骨中段那隔著厚重衣料傳來的壓力,再看蘇韻是絲毫沒有什么因之前意外而出現相應表現的埋頭苦干模樣,莊隆這下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點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了。
霎時間,他便只能手足無措地靠坐在床頭假裝木偶,任蘇韻自由發揮。
昏昏沉沉地不知自己在想著什么時,頸脖間又似乎感到了一陣隔著襯衫薄布的細細啃噬力度。
她她打算直接咬斷這一小縷頭發
不知道該氣蘇韻的別出心裁劍走偏鋒好,還是該笑她精細活做不來就打算大力出奇跡好,莊隆輕輕呼了一口氣的同時,亦能感覺到撲到他頸脖間那未曾被衣料遮掩的地方的溫暖氣息。
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了她那個小惡魔般的得逞笑容,像一只偷到了腥的可惡貓咪,又壞,又讓人舍不得真的跟她生氣。
不知道為什么,昏黃搖曳的燈火在這一刻仿佛帶上了灼燒的熱度,外頭依稀還能聽得大屋子那邊的人聲和推杯換盞聲,唇上亦好似還能感覺到那一觸即逝的微涼
一中仿佛是超越了規矩的、親手打破了禁忌界限的感覺,便在這一個冬夜意外的瞬間里,緩緩融化在了溫暖安心的親密抱擁之中。
心緒的繁亂讓他無從適應,于是就如同應激反應一般,下意識地再次收緊了手。
大概是感覺到外力牽制住活動的腰被捏得疼了,正在他第一顆襯衫扣子上胡作非為的蘇韻當即就是毫不客氣地也回了他一口,惹得他似難受似歡愉地低低哼了一聲,恍惚間都帶著些許戲腔的百轉千回。
此時,終于咬斷了剩余一小縷頭發的蘇韻緩緩抬起了頭,眼中隱隱含著一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暗迷離,唯獨是那一點倒映著昏暗燈火的細碎高光,融在深沉的紫意里,格外顯得勾人。
“有一場男女主角掉在墓洞密室里面的對手戲,是兩人感情飛速發展的關鍵劇情”蘇韻盯著他的眼睛,慢吞吞地說,“我想細化成扯頭發的親密接觸你說,好不好呀”
“好”
他以為他還在考慮時,就聽得自己的聲音已經輕不可聞地搶先作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