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剛想說有妹個感覺,沒想到老和尚竟像是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情形,居然一個趔趄,向后摔了個仰八叉。
見他那狼狽樣,我忍不住想笑,可才一咧嘴,就覺得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我以為是哈氣模糊了防毒面具的風鏡,想抬手去抹,但是沒等動作,就覺得意識猛然一沉。像是身下驀地被抽去了支撐,整個人似從高處急劇下墜
這種感覺或許持續了很久,或許只是片刻,總之等我止住墜勢,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周圍的場景全然不同了。
處身之地,已經不再是山洞,而是到了一艘頗為闊大的船上。
那絕不是現代的船只,而是十分古老的大型木質帆船。
我仍然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面前卻是一張古色古香的條案。
條案上有著幾樣果蔬肉菜,看上去都不怎么新鮮,倒是銅盞中略顯渾濁的液體透著不甚濃郁的酒香。
條案四周圍坐四人,都是古代裝束,可是一眼看去,四個人里居然有兩個樣貌都有些熟悉。
沒等我弄清楚狀況,一個面前擺放盔頭的大胡子就粗聲粗氣的說道
“我老湯是粗人一個,這拿主意的事,還是要徐二弟定奪。”
他一開口,我便立時愣住了,“湯大哥”
難怪我覺得這人眼熟,這人不就是湯易嗎
不對,他只是眉眼和湯易有些相似,說話嗓音也有點像,但不是湯易本人。真要說起來,他倒是更像前不久才通過靈覺見到的湯守祖但是也僅僅只是有些相像,卻又不是湯守祖本人的模樣。
就在我愣怔的空檔,又有一人開口說
“要我說,既然得了仙樹,咱也不必回去見王上了。干脆就直入深海,在廣闊天地間尋覓一處所在,咱哥幾個自個兒過那神仙般逍遙的日子不比什么都強”
這人一開口,我立馬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憎惡感。
我下意識皺了皺眉,仍沒開口,卻又聽一人沉吟著疑問道“這當真是能令人長生不死的仙樹嗎”
另一人哈哈一笑,接口道“屁個仙樹,世間要真有長生不死這回事,我他娘的把腦袋切下來給諸位哥哥下酒”
這人甚是豪放瀟灑,說話間端起酒杯,側身臥在甲板上,酒盞懸空,一縷酒線如天降甘露般流落口中。
先前那個和湯易相像的大胡子也是哈哈一笑,卻冷不丁橫腿在他大胯上蹬了一下。這人身子被蹬得一斜,酒水立馬灌進了鼻子眼里,嗆得他連連咳嗽。
等他滿臉漲紅的坐起身,要和大胡子撕吧的時候,我終于想起來,他像誰了。
要說起來,我第一眼看到大胡子,就覺得他像極了湯易又或湯守祖。
見到這人,覺得他像是某人,一時間卻怎么想不起來他像誰。
見他和大胡子笑鬧,我才猛不丁想起來,和這人相像的人,我前不久才有過一面之緣。
之所以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那是因為,和此人相像的,并非是活人,也不是現代人,而是一具很可能在千年以前就坐化了的古尸。
那就是金冠盜人,凌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