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整理好項玉琪的尸體,孫祿起身,看著我說速戰速決吧。
我出于某種本能,一下按住他要亮刀的右手。
咋了
屠子,林教授不止一次教給咱手,千萬不能比腦子快,也不能比腦子慢。
嗯,同步才是完美。孫祿放低手腕,卻始終攥著野豬牙。
他朝壁上的門戶努了努嘴看上去有點分量,你猜,云姐是不是真在里面
一定在我篤定地說。
這么肯定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用力點了點頭我有感覺,這門背后的確是一個女人。我對男人婆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段四毛帶著傻丫頭搭飛機,現在應該已經到地方了。除了季雅云,我想不出還能是哪個女性熟人。
嗯,我做先頭兵,你在后面保護我
孫祿深吸一口氣,面向石門,卻又回過頭看向我如果里頭的不是云姐,那該咋辦
再接著找
嗯。孫祿舔了舔腮幫子,猛地轉過頭,抬起腿,狠狠一腳踹向石門。
接下來,
我就眼睜睜看著他,金雞獨立了片刻后,兩只手抱著縮回來的腿,另一條腿不住的蹦著,呃呃呃呃呃呃的原地轉圈。
他跳到一邊,見我靠近,呲牙咧嘴的提醒我沉沉門真是石頭的踹不開震得我腿都木了
我斜眼看著他,緩緩道老林說過專業的唯一性是總結出的真諦,也是準則。哪個老師教你,內腔手術門是向內開的
說話間,我轉臉將陰陽刀的刀尖插進門縫,才只稍微一用力,那看似厚重的石門吱呀一聲,就向外敞開了一道縫。
我靠你明明想到了,為什么不提醒我害得我整條腿都跺木了
人體放大十倍的話,對于十分之一大小的人類來說,除了有限的脆骨,多數骨骼的硬度,那就差不多相當于硬化水泥的強度。這種常識性問題還用我這個主任教導你
我邊揶揄他,邊偏過頭往門縫里看。
靠,我用你教育你啊你小子就是越來越陰了,得虧是云姐給我打過電話,跟我說了個大概齊,不然我真以為你不是你,是另一個家伙冒充的
她打過電話給你我一怔。
孫祿放下腿,又原地蹦了兩下,翻白眼道是啊,你們從山里出來,回到現代社會后,她第一時間就打給我了把所有事都跟我說了,沒那么清楚,可我能腦補啊她著重跟我說你得到了某些訊息,那可能會導致你精神錯亂,讓我見到你以后注意一點,不要說錯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對你日思夜想,然后我不就來這兒找你了
明白了。我點點頭。
里邊什么情況孫祿又攥緊了野豬牙。
自己看。
我退后一步,同時用力將非是表面看來那么沉重的門戶拉得大敞。
孫祿眼珠驀地一定靠,盤絲洞啊
眼下,我們所倚仗的光源,就只有項玉琪留下的一把小型手電。
電光照射到門后,滿滿都是墨黑,和線條交錯間隙中反射出的微弱光芒。
造成如此特殊的景象,是因為,門后的世界并非空虛的黑暗,也不是真正的實體,而是門內堆積盤結著大量的黑色線狀物。
那好像是人的頭發,長發,表面有一定的趨光度,所以才會顯現出現如今這樣怪異的迷離。
孫祿打從嗓子里發出一聲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