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規定,殺牛者刑兩年,流放三千里……
吳老三罪不致死!”乞丐頭子跌倒在地,嘴里噴出血沫,左手往前攀爬。
“哦?殺人者人恒殺之!”陳留堂毫不留情,上前再補了幾刀,將乞丐頭子殺得徹底咽氣才罷休。
這件事情看似是一場誤會,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定論。
乞丐頭子是罪不致死!
但誰說審判他的是官府?
他是陳留堂!
“現在輪到你們了,一報還一報,有能耐殺本公子吃肉,沒本事就要死在這破廟。”陳留堂靠著墻壁喘了幾口氣,他渾身都是鮮血,如同地獄里走出的惡魔。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我等是聽了吳老三的蠱惑,才冒犯了大仙你……”剩下三名乞丐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沒事,本公子只懲治首惡,你們幾個走吧,記者出去后關門。”陳留堂從懷里拿出繡帕,擦了擦臉頰和手掌上的鮮血。
“多謝大仙,多謝大仙。”三個乞丐告了謝,誠惶誠恐的看著陳留堂,在看到他不耐煩的擺手后就慌忙的準備逃出去。
可就在其中一個乞丐走到陳留堂身邊的時候,那把短劍還是出手了,直接戳穿了乞丐的心肺。
“為什么?說好不追究的……”乞丐死不瞑目。
“不為什么,三個人不好殺而已,現在只剩兩個人了。”陳留堂慢吞吞的看著兩個驚愕呆滯的乞丐,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剩下的兩人徹底膽寒,連滾帶爬的逃出了破廟。
兩個乞丐朝著涿縣縣城跑去,遠遠城墻墻垛掛著的火把像是指路的航燈,異常明亮。
“跑,就算讓捕快抓了也比讓牛妖殺了強。”
而在后面的陳留堂不緊不慢的追著,他身子虛,跑幾步就腰酸背痛,但在胸口處的玉璧不時引來一絲玄陰之氣,讓他的疲憊感頓時消耗一空。
兩個乞丐許久沒吃飯,跑了半里就跑不下去,看著涿縣城墻根扒拉著土磚,嘴里嗚咽喊著城頭的士兵。
此刻,陳留堂走了過來,冷冷一笑,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身體的疲倦,讓兩個乞丐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城墻上的火把照了下來,一個帶頭的伍長罵罵咧咧:“發生了什么事?喊什么?”
然后他看到下面的尸首,臉色微變,“好大的膽子,竟敢當面行兇!左右開城門緝捕他歸案,壓到大牢,等明日審侯。”
陳留堂將短劍重新別在腰上,染血的繡帕丟在地上,淡淡說道:“本公子是陳英豪的兒子!”
伍長面色變了幾變,謙卑笑道:“原來是陳明堂家里的公子,這兩人意圖搶劫公子,殺得好,果真堂堂少年郎!”
明堂是對縣令的尊稱。
“呵呵!”陳留堂不置可否,單手叉著腰,喘了幾口氣。
太累了!
身子太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