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再無神通可用,刻在靈臺上。
他遲遲不肯突破,就是等待一個時機,等黃巾賊兵的六丁六甲符。
“玄青子留下的符篆真解里面記載了五種符篆,可都是些較為淺顯的符篆,和六丁六甲符篆比起來一無是處。
城外的黃巾賊兵約有三十多股,這已經是我剿滅的敵五股,如果再沒有,少不得要找劉備問問看。”陳留堂心里念叨道。
興甘嶺山林間。
黃巾士兵剛剛升起篝火,準備架起陶罐煮些東西吃食,他們自從稱處志被斬后,便倒戈逃走,本就是烏合之眾,沒有約束,便到興甘嶺落草為寇。
陶罐里煮著的是從山村搶的糧食。
忽然,地面傳來顫抖之音。
“有馬蹄聲,大約百騎左右,定然是官軍過來剿殺我們來了。”黃巾賊兵統領臉色一變,拿起大刀起身就向山腳跑下。
興甘嶺只是一個較大的小山坡,毫無躲避處,若是在大山里,隨意一鉆,誰能找到。
眼下也只有跑到山腳下的村莊,僥幸逃得性命,
至于相互拼殺,除非到窮途末路,否則不做它想。
周百夫長率領的三十精騎一直在黃巾賊兵后面吊著,不緊不慢,如同一只技藝嫻熟的獵人追逐獵物一般。
而黃巾賊兵不乏有見識者,但盲從之下,帶著些許僥幸心理期望著能夠有機會逃得小命,
可是到了山腳下的出口時,左右兩面突然殺出縣卒步兵,將黃巾賊兵團團包圍。
“放箭!”劉百夫長一聲令喝。
百余名縣卒拉弓滿弦,對著路中央的黃巾賊兵激射而去。
嗖!嗖!嗖!
箭矢如飛。
黃巾士兵盡皆慌張亂跑,可為首的黃巾統領爆喝一聲,讓他們腳步一滯,突然明白現今只有往外拼殺才有活命機會。
有的黃巾士兵往身上貼上一道紙符,瞬間力大如牛,而有的突然拔高幾丈,形如巨人。
“妖法!”劉統領冷喝一聲,將準備的穢物向前一潑,幾十名黃巾士兵的紙符破解,被涌上來的縣卒斬殺,而剩下的穢物太少、不足以對付其他的黃巾士兵。
一年前黃巾軍起義,共立三十六方,大方近萬,小方幾千人,里面都有太平教的弟子擔任核心統領位置,這些教眾道行精深,與這些老百姓起義的黃巾軍倒是不同,他們都是身懷道術的道士。
而朝廷雖然士兵修習武道,可對付太平道的妖法沒有什么辦法,只能依靠穢物破除道法,所以這一年以來雞、黑狗等牲畜都遭了殃。
所以縣卒雖配有穢物破除“妖法”,可穢物配發有限,只能靠血肉之軀與之相斗。
廝殺慘烈,血肉紛飛。
黃巾賊兵統領咬了咬牙,掏出一張金燦燦的紙符一扔,念叨了幾句咒語。
忽然半空中生出一高若三丈的黃巾力士,手持斧鉞,威力巨大,輕輕一掃就是十幾名縣卒橫飛。
坐在高處的陳留堂聽見這響動聲,睜開了眼睛,彎弓搭箭,目若鷹隼。
嗖!
一支羽箭正中黃巾賊首腹部,他凄慘的倒地翻滾,哀嚎不斷。
而受他控制的黃巾力士也頓時消失不見,金燦燦的紙符跌落地面,失了幾分光彩。
陳留堂騎馬下地,雙指夾起紙符,輕輕摩挲,如看著珍寶一般,指揮兩名縣卒,“將他關在大牢,本官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