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這兩年都是聽她的吩咐行事,這一刻哪怕二少爺在場,也習慣地聽命于她,一路踩著咔咔作響的雪跑去把兩扇院門給關了起來。
傅蕓又問他,“二爺,大爺病了以后,你去看過他沒有”
宋珩愣了一下,回道“沒有”
回來的那日,在太祖母院子里遇上,他跟兄長打招呼時,招來他一陣奚落,說他不是自請脫離宗族嗎為何又要回來是想回來分家產吧,這一系列的話,使得宋珩根本不想再見他。
“太好了你聽我說,既是瘟人,你現在哪兒也不能去,咱們就守在這個院子里,你想與祖父他們說什么,寫書信放在外面,啊,對了,我們院子里不是還有一些酒嗎你別著急,讓我想想辦法”
宋珩安慰道“蕓娘,你別怕,這天氣本就不好,說不定大哥他也只是染了風寒,并非是得了疫病。”
“若真是如此當然好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真是得了疫病,凡是與他有過接觸的人,必然會被傳染,所以,你哪兒也不要去,好不好”
疫病的可怕宋珩并不是不知曉,躲避固然是最好的辦法,但這事是不是搞反了難道不該是妻兒躲在他的身后嗎怎么她竟搞得要他躲在她身后的意思
“我知道,這些事情我都懂,你還是讓我來吧,我曉得注意,不與人接觸,你帶著孩子在屋里呆著就是了。”宋珩說完,還是想要出去組織家里人各自都要注意些,避免相互接觸傳染。
傅蕓還是攔著不讓他走,加重了語氣,“不,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宋珩,你聽我的”
這丫頭當著下人的面,又吼起他的名諱,真不像話
“更重要的事是什么事”宋珩無奈問道。
“酒,做成酒精,能消毒,前面罩房里不是存了一些酒嗎我現在就去拿過來,提純酒精。”
宋珩蹙眉,“你在說什么別胡鬧了,祖父現在肯定著急,我得過去看看。”
傅蕓道“你信我,這么大的事,我不會胡鬧,也不會害你,你信我好不好你別見祖父了,給他寫信吧。”
宋珩猶豫了一會兒,他對她早就非常的信任,“好,那我聽你的試試。”
傅蕓清楚記得,上輩子她們一家子隔離在家,酒精口罩到處賣斷了貨,親眼看著老爸在家里,拿他喝的白酒提純酒精。
方法很簡單,酒精的沸點比水低,把酒瓶放進燒開的水里,保持水將開未開,瓶里的酒精沸騰就可以提純酒精。
就是工具就有些欠缺,中間需要一根軟管,或許可以用小麥秸桿來替代,那東西院子里就有,兩個粗使丫頭拿了一些來編小玩意兒,放了不少在西廂邊的罩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