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大人,就是他,齊志杰索要剔骨刀不成,謀害師父,偷盜菜譜,請大人明鑒”
“雨歌”齊志杰咬牙切齒地大叫“你在胡說什么什么付家女婿,什么佳人在懷,我根本不知道”
正在這激烈時刻,蘇鉞“啪”地拍響驚堂木,打斷齊志杰的辯駁,厲聲問道“齊志杰,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大人冤枉啊”齊志杰不要命似的磕頭“當真是肖雨歌告訴我菜譜在那里,讓我換個地方藏起來”
“這就奇怪了”蘇鉞玩味著挑眉“可這肖雨歌明明不知道菜譜在哪里啊”
齊志杰霍然抬頭,眼睛瞪大,咬著牙質問“是你是你你詐我”
“呵,你可總算聰明一回。”蘇鉞冷笑一聲,目光瞬間變冷“不過,晚了。”
卻原來,抓捕齊志杰,本就是一場請君入甕的計。
在肖雨歌指認齊志杰后,蘇鉞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付疏。
可贓物的藏處肖雨歌并不能確定,若是齊志杰并沒有將天成味藏在枯井旁,貿然去找打草驚蛇,再想有機會抓他,只怕就難了。
所以二人想出一計既然不能主動出擊,何不等齊志杰自己露出馬腳
付疏特意派葡萄和付安在齊志杰門口,裝作閑聊的樣子,讓齊志杰認為肖雨歌已經認罪,并供出了天成味的藏身之處。
齊志杰多疑,憑他從未告訴肖雨歌天成味的藏處就可見一二。
既然如此,他肯定就會懷疑肖雨歌是否真的找到了贓物的藏處,并把它告訴了官府;即使不懷疑,也會想把天成味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于是蘇鉞命人在付家守株待兔,果不其然,天黑后齊志杰就動身轉移贓物,被蘇鉞帶人抓了個正著。
肖雨歌這時才反應過來“何意齊志杰,你說這話是何意”
“被騙了,雨歌,你我都被騙了”齊志杰想明白后,眼里已然含淚“你說的什么佳人在懷,我根本就沒說過,定是這奸人在你面前耍了把戲”
肖雨歌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開口“不可能的,我明明,我明明是親眼所見,你和付疏你們說要成親啊”
“肖小姐心思單純,可能不知道,這世上能人異士甚多,口戲這回事,并不稀罕。”蘇鉞適時開口,表情諷刺“單憑這見識和頭腦,你們和付小姐,就差得遠,野雞還想與白鶴比肩癡心妄想。你們,只配看到人家腳下的泥。”
“你胡說,你胡說”肖雨歌此刻臉上糊著血跡和淚水,狀若瘋魔“不是這樣的”
“啪”
蘇鉞拍響驚堂木,面色肅穆,對著府衙內外的栗縣百姓朗聲宣判“齊志杰,肖雨歌二人謀害師父付天成,偷盜付家菜譜,人贓俱獲,證據確鑿,其罪當斬待本官稟報上峰,擇日行刑”
“威武”的聲音落下,府衙門外的栗縣百姓紛紛跪倒在地,口中大喊“青天大老爺”。
付疏站在人群里,嘴邊掛笑,眼里卻流出淚來。
蘇鉞看向她,她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人生并不是只有報仇這一件事,她身上扛著的,是整個付家,是付家的百年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