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帥哥”陸晏皺著眉頭看向聶南天,顯然不知道他是誰。
倒是陳霄看到他,眼睛瞪大“我靠,聶南天”
于汐媛聽到有人這么說自己好朋友,頓時不樂意了“你誰啊你,會不會說話”
聶南天眉頭一挑“怎么,這年頭說實話犯法啊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問問,也知道我這妹妹比你身邊那個強八百條街,畫展上還大哭小叫的,什么素質。”
唐豆豆聽他的話,頓時又羞又窘,眼淚掉得更勤了。
付疏覺得聶南天再說下去,估計又得挨打,打斷道“于汐媛,唐豆豆,麻煩你們以后找茬之前看清楚場合,不然真的很難看。陸晏,希望以后不會在這種地方再遇見你。”
陸晏聽她的話垂下了眼,這一次,他沒有再為唐豆豆辯護。
“付疏,你什么意思你來我們就不能來了瞧不起我們是不是”于汐媛叫嚷道。
付疏聽她的話冷笑一聲“于汐媛,想要別人瞧得起,你也得做點能讓人瞧得起的事。我來這里,是因為我懂,而且我有需要。”
她敲了敲墻上“禁止喧嘩”的標語“就算不懂,至少也得守秩序。不然除了給別人添麻煩,和浪費了幾張票之外,你到畫展來,一點意義都沒有。”
付疏雖然性子寬和,不愛和人計較太多,但她又不是沒有脾氣。
這兩個人三番五次找麻煩,現在就差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煙視媚行,她也不會給她們留面子。
“走吧。”說完這些話,付疏扭頭就走,聶南天緊跟其后。
陸晏和唐豆豆一行人尷尬地留在原地,被其他參展者指指點點。
此刻他們已經知道,付疏不是打探了陸晏的行程,而是和那個叫聶南天一起來的,如今自討沒趣不說,還變成了別人的笑柄,一時間都覺得難堪。
旁人都知道付疏多才多藝,卻也只知道她會鋼琴會跳舞,很少人知道,其實繪畫才是她心中最愛。
只是沒想到,不過是畫展偶遇,竟能鬧出這么大的笑話。
“付疏從小學油畫,到現在快十年了,她來這里理所當然。真正不該來的,是我們。”只有陸晏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呼出一口氣“帶你們過來是我不對,以后我們還是不要一起出來玩了。”
說完這些,他轉身朝出口走去。
唐豆豆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傻了,愣了半天才瘋跑著追出去,拉住陸晏“陸晏,是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我不該誤會付疏,我明天就去找她道歉,我知道你是生氣了,剛才那些話都是氣話,不作數的對不對”
陸晏看她的樣子也眼睛泛酸,卻仍忍住了“豆豆,這件事我思考了很久,覺得還是這樣對我們更好。”
唐豆豆哭得聲嘶力竭“陸晏,陸晏我以后再也不會亂吃醋,我去跟付疏道歉,我不該嫉妒她,不該瞎想”
“你還是不懂,我會這么說,和付疏并沒有關系。”陸晏摸了摸她的頭,最終還是放開手,一個人走了。
與付疏同學這么多年,他自問沒有半點逾越的舉動,連四指聯彈都是在跟唐豆豆心生好感之前。
可盡管他說過再多遍,只要付疏是優秀的,是別人可望不可即的,唐豆豆都會不停地去懷疑,不停去挑釁。
一個是非觀都不成熟,連信任都不能交付給他的人,還有什么長久可言。
陸晏嘆了口氣,忍住回頭的沖動,漸行漸遠。
付疏不知道自己錯過了怎樣一場狗血大戲,反而把想看的作品都觀摩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