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閻若尋過來,閻秋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哥”
閻若尋一直拿她當親妹妹,見她如此當然心疼“怎么回事啊,秋羽,誰欺負你了”
閻秋羽但哭不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旁刑成功當然見不得她這樣,這沒腦子的他刑家損失巨大,他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她
他冷哼一聲“閻小姐能耐著呢,誰能欺負得了她”
“你這話什么意思”閻若尋危險地瞇起眼,讓他下意識肩膀一縮。
但一想到理虧的是閻秋羽,不是自己,刑成功膽子又大了起來“閻若尋,按理說我是長輩,不該跟你們晚輩計較,可你瞧瞧你妹妹辦的是什么事得罪了新安商會會長不說,還把我家的生意攪黃了,我刑家怎么得罪你們了”
“什么新安商會會長秋羽怎么會得罪他”閻若尋劍眉微皺,渾身都散發著乖張的戾氣。
刑成功讓手下扶起女兒,冷哼一聲“你自己問她吧,又蠢又壞,什么玩意兒”
在閻若尋眼里,自家妹妹一直是乖巧懂事的,根本和他說的不一樣,可眼下的情景又不容他不多想,一瞬間,閻若尋十分糾結。
而在別人口中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的閻奉瑜臉色黑得可怕,他來懷南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進退兩難,可養女竟然一來就得罪了個最不能得罪的人物,他怎能不憤怒
看向傻了吧唧的兒子,他沉聲道“還站那干什么回家”
閻秋羽被嚇得顫了顫,眼淚流得更勤了,閻若尋看著心疼,不由抱怨道“爸,你嚇到秋羽了”
“嚇到她,我不打她就不錯了”閻奉瑜冷哼一聲,扭頭直接離開飯店,步子都比平常大了許多。
看著一向憐惜寵愛妹妹的父親竟然如此憤怒,閻若尋意識到秋羽是真的闖禍了,他皺眉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憶剛才干的蠢事,對閻秋羽來說簡直就是公開處刑,她搖著頭,說什么都不愿開口。
閻家人離開,留下眾賓客面面相覷,看了這么一場大戲,別提多刺激了。
等付疏跟付安從側廳出來時,該走的都已經走光了,兄妹倆剛才續了敘舊,早就將那些煩人的蒼蠅拋諸腦后。
有人上來跟付安搭話,也有被付疏美色迷惑的前來邀舞,兩人都沒太理會,直到許星瀚出現。
付安雖說是整個懷南省的龍頭老大,但在懷安市的勢力不及土著居民順威商會,許星瀚來打招呼,他當然是要寒暄兩句的。
付疏雖然也看到了許星瀚,但她沒有避諱的意思,她在火車上時就知道他已經查出自己不是李珊妮了這么長時間了還查不出她,那他這會長也不用當了。
果不其然,他看到她就笑道“付小姐,好久不見。”
“許會長。”付疏淡笑著點頭。
察覺到付安眸色微動,許星瀚主動解釋“說來也是巧了,我曾跟付小姐有過幾面之緣,今日才知道,原來付小姐是付會長的妹妹。”
今日知道,才怪。
但付疏并沒有戳穿他,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學會給彼此留有體面。
三人隨便聊了幾句,在座的都是大佬,不必在這種場合須臾委蛇拐彎抹角談生意,所以隨便聊,真的就很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