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根本就沒有將宮初月的擔憂給看在眼里,在他的眼里,這么重的刀傷,他都能忍,更和何況是被宮初月手中那細長如勾般的針,扎上幾次
聽到夜晟的回答,宮初月不再堅持,夜晟的傷拖延不得,她必須盡快縫合包扎,更何況她自己身上還有鞭傷,雖然不致命,但是也很痛好嗎
縫合針不斷的落下,宮初月的手法非常的快,不過眨眼的時間,傷口便處理好了。
夜晟看著那留在他身上,歪歪扭扭的線,滿臉黑線,這樣也可以的嗎他明明就看不懂宮初月的這一套縫合術。
但是,卻怎么也拉不下臉,開口去詢問她。
宮初月手中拿著潔白的紗布,雙手繞過了夜晟的窄腰,一圈圈的包扎著,她垂蕩下來的黑發,就這么不時的掃到夜晟的身上。
夜晟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復雜的神色,為什么他會覺得這種感覺,該死的好呢
“三日后來找我拆線。”將紗布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之后,宮初月習慣性的交代了一句。
便轉身緩緩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收進箱子里,也沒有注意到夜晟陰沉的臉色。
等她收拾完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屋內卻早已沒有了夜晟的蹤影。
“真是個怪人。”
宮初月的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聽起來卻是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公子稍等,容我取個藥箱。”
宮初月說著就轉身去了屏風后,打開那柜子,慢悠悠的準備著東西,其實這間屋子里哪里有藥箱
只不過,宮初月在弄出了那一把手術刀之后,就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懷疑
上一世,她是抱著血石一起跳崖的,而那血石便是她整個家族的畢生的研究心血,也正是因為這塊血石,她家破人亡,在逃跑途中,帶著血石一起跌落懸崖
而她竟然將血石給帶了過來,看著手腕上,那一塊血石形狀的印記,宮初月臉色冰冷,物是人非,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絕處逢生,踩著荊棘一步步走出去,這注定是一條血路
來不及傷懷,宮初月便將處理傷口所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塞進了一口提箱內,來到了夜晟身邊。
在看到夜晟的傷勢之后,宮初月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有這么不拿自己命當回事的嗎
在面對傷患的時候,宮初月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雖然內心很是憤怒,卻仍舊是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夜腰間的油紙。
盡管宮初月已經做好了準備,卻還是被眼前的傷口給震撼到了
一層層的油紙包裹下,傷口不透氣,一直悶著,刀口都已經開始泛白,好在現在天氣不算熱,否則這傷口該腐爛了
宮初月抬頭掃了一眼夜晟,這么嚴重的傷,這個男人竟然一聲不吭
那責備的眼神,撞入夜晟的眼中,竟然讓他覺得心中一動那種感覺有些難以言喻,卻又非常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