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稍等,容我取個藥箱。”
宮初月說著就轉身去了屏風后,打開那柜子,慢悠悠的準備著東西,其實這間屋子里哪里有藥箱
只不過,宮初月在弄出了那一把手術刀之后,就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懷疑
上一世,她是抱著血石一起跳崖的,而那血石便是她整個家族的畢生的研究心血,也正是因為這塊血石,她家破人亡,在逃跑途中,帶著血石一起跌落懸崖
而她竟然將血石給帶了過來,看著手腕上,那一塊血石形狀的印記,宮初月臉色冰冷,物是人非,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絕處逢生,踩著荊棘一步步走出去,這注定是一條血路
來不及傷懷,宮初月便將處理傷口所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塞進了一口提箱內,來到了夜晟身邊。
在看到夜晟的傷勢之后,宮初月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有這么不拿自己命當回事的嗎
在面對傷患的時候,宮初月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雖然內心很是憤怒,卻仍舊是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夜腰間的油紙。
盡管宮初月已經做好了準備,卻還是被眼前的傷口給震撼到了
一層層的油紙包裹下,傷口不透氣,一直悶著,刀口都已經開始泛白,好在現在天氣不算熱,否則這傷口該腐爛了
宮初月抬頭掃了一眼夜晟,這么嚴重的傷,這個男人竟然一聲不吭
那責備的眼神,撞入夜晟的眼中,竟然讓他覺得心中一動那種感覺有些難以言喻,卻又非常的陌生
宮初月從小箱子里,取出了,鑷子剪刀,生理鹽水,和棉球之后,便開始了清潔工作。
“有點痛,忍著點。”
在宮初月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的抬起了頭,她臉上的傷口,已經凝住了血,看起來有些丑,到沒有之前那么的猙獰了。
夜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他的注意力全部被宮初月拿出的奇奇怪怪的東西給吸引了,這種東西,他可是聞所未聞的
宮初月沒有注意到夜晟的眼神,只是專心的清理著夜晟的傷口,不時的還會用手指按住旁邊完好的皮膚,以方便清理。
那青蔥柔嫩的指腹在接觸到夜晟的肌膚時,一種奇異的感覺,襲上他的心頭,說不清道不明
夜晟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看著宮初月專注的模樣時,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會席卷而來,這便令夜晟很是煩躁。
宮初月正在清理著傷口,但是夜晟的肌肉卻是在一瞬間繃緊了宮初月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的有些惱火,語氣也差了幾分“放松”
若不是麻醉太驚世駭俗,她真是恨不得給夜晟來一針麻醉
在進行到最后的縫合步驟時,宮初月看了一眼夜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忍的住,干脆又解釋了一遍“我要給你縫合傷口,很痛,但是你必須忍著,實在忍不住就咬住它。”
宮初月翻出了身上的錦帕,兩條疊了起來,遞給了夜晟,就怕他忍不住,亂動的話就糟糕了。
“我忍的住。”受了這么重的傷,夜晟的聲音卻絲毫沒有變化,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