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面無表情“說人話。”
簡言之立馬嬉皮笑臉“好吧,事情其實是這樣吧。”
在簡言之講述時,下屬們都陸陸續續穿戴好衣服出現在院中。
清點好人數,簡言之帶著人往異常出現的地方趕去。
郁墨也跟著一塊兒去了。
東北方向的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
四個蒙面黑衣刺客圍攻一個人,手中兵器交織,寒芒閃現,幾乎沒有一絲一毫閃避的空間。
被他們堵在中間的壯漢體力不支,外加持劍的右肩膀受了道劍傷,早已拿不穩武器,他的臉上漸漸露出絕望的神色。
就在壯漢要束手就擒時
郁墨從天而降,握著長劍殺入包圍圈,輕輕松松化解了四個刺客的包圍之勢。
隨后,大理寺的侍衛們也殺入其中,與郁墨配合著拿下那幾個刺客。
大理寺這邊有備而來,四個刺客不敵之下打算施展輕功逃走,結果一個都沒跑掉。
簡言之只當他們是普通歹徒,原本沒太在意,結果那四個刺客在落到他手里后服毒自盡了。
簡言之“”
太過震驚,以至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家伙,原來這幾個都是死士。
唯一還活著的壯漢被卸去下巴,免得他也要服毒自盡。
簡言之打量著壯漢。
方才那四個人都在圍攻壯漢,很顯然,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看來今晚他誤打誤撞,有不小的收獲啊。
簡言之微微瞇起眼眸,揮手道“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問”
下屬們押著壯漢走在前面,簡言之往隊伍后面走去,來到郁墨身邊“讓我看看你受的傷。”
方才郁墨在與刺客發生打斗時受了點傷,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血流得格外嚇人。
郁墨已經止了血,條件有限,她只是草草包扎了傷口。
簡言之看清她的傷口,眉心擰得極緊,恨恨罵了幾句那些刺客,這才抬眼看著郁墨“疼不疼”
若是平時,郁墨定然大咧咧擺手說這是小傷,她在海上給郁家打地盤時,受過的每一次傷都比這嚴重多了。但看著簡言之嚴肅的神情,郁墨不知為何,到嘴的話往下咽了咽,再開口時已是不同的回答。
“嘶。”她倒抽冷氣,“還真有點疼。”
簡言之有些緊張“刺客的刀上可能涂了臟東西,你忍忍,我們就快回到宅子了。”
郁墨被他這副模樣逗笑“好啦好啦,我方才是逗你的,這傷沒什么大礙,簡單處理包扎一下,過個十天半個月自然也就痊愈了,連大夫都不用看。”
簡言之皺著眉,神色里明顯不贊同。
郁墨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她見多了他嬉皮笑臉的模樣,發現他偶爾板起臉,居然
居然還挺好看的。
回到宅子,下屬將壯漢帶下去審問,簡言之找來干凈的繃帶和金瘡藥,不容郁墨拒絕,壓著她坐在院子里,幫她包扎傷口。
“我自己就行的,不用麻煩你,你還是去審問犯人吧。”郁墨有些不自在,連忙說道。
“審問犯人這種事情都要我親力親為,那養那些下屬干什么用。”簡言之抓著她受傷的右手,幫她把袖子卷起來,“再說了,你傷在手臂上,怎么自己來。”
哪怕簡言之刻意放輕了動作,傷口和衣服布料粘合在一起,卷起袖子時還是不免扯到傷口,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又滲出些許血來。
簡言之平時很少幫人包扎過,瞧見傷口滲血,大冷天的,額頭緊張得冒了熱汗。
他顧不得擦一擦額頭的汗,屏氣凝神,垂下眼睛,認真處理起傷口來。
郁墨左看看右瞧瞧,最后還是忍不住悄悄把目光落在了簡言之的側臉上。
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后,郁墨下意識動了動腳尖,內心暗暗罵了自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