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贏答應要給書瞳加菜,所以回來時是一手烤紅薯一手一只雞。
哪知道他回到小賣部前卻看到書瞳紅著眼睛坐在小馬扎上啃紅薯,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樊躍和汪步蹲在她身后,此時正在頂著一樣的苦瓜臉,難得很和諧地在擺弄小女孩的辮子。
“直接剪掉。”樊躍看著辮子那一團沾著的口香糖,很是嫌棄,手里的剪刀眼看著要碰到頭發。
汪步伸手制止,“先解救一些出來。”她頭發本來就不多。
“怎么回事”溫書贏走近。
書瞳一看到他,吸了吸鼻子就喊話,“哥哥,是小胖他把口香糖沾我頭發上了,嗚嗚嗚,他還拽我辮子”
說完就扁著嘴角看向溫書贏手里的噴香烤紅薯。
溫書贏看著她手里沒啃完的紅薯,有些哭笑不得,“先吃完手里的,晚點兒再給你。”
書瞳縮回手,“好叭。”
樊躍輕輕扯了一下那小辮子,嘖了一聲,敢情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頭發怎么樣,盡關心有沒有吃的了。
溫書贏將東西放下,在書瞳身后蹲下,“我來吧。”
書瞳的發型都是溫書贏弄的,今天的兩條辮子已經被扯得有些凌亂,右邊辮子末端是發白的泡泡糖。
他將發繩摘下,小心翼翼將干凈的發絲抽出,其他弄不干凈的便直接用剪刀咔嚓剪了下去,絲毫不手軟。
汪步看著那一小撮頭發,忍不住嘆一口氣,這丫頭的頭發本來就少,現在又短了一截
樊躍也伸手摸了摸書瞳腦袋上稀疏的頭發,“小小年紀就掉發。”
書瞳被刺激得瞪了一眼過去,“你才掉發,我就是沒長好”
她這個年紀也兇狠不起來,話音永遠都是奶聲奶氣,可可愛愛的。
溫書贏摸了摸她剩下的那條辮子安慰道,“嗯,我家可沒有掉發的基因。”
樊躍垂了垂眸,卻說了句,“那可不一定。”
三道視線齊刷刷看向他。
他卻慢悠悠起身,往屋子里走。
樊躍養身體時去了一趟首都,故意在從鈞身邊逗留幾天,也終于摸清楚溫家兩兄妹是怎么回事了。
首都有個溫家,老爺子已經從上面退下來,而他的獨子并沒有從政,而是建立了一個巨大的商業王國,可惜啊,去年這個獨子意外身亡,只留下妻子和十幾歲的兒子。
老爺子整理遺物時知道兒子在外面還有風流債,他還有兩個孫子流落在外,于是一直讓人打聽尋找。
但是只知道兩個名字,實在很難找人,至今也沒有多少消息,倒是從鈞機緣巧合調查一對小乞丐時,無意中發現所有信息和溫家老爺子要找的人對上了,于是才多加留意,想要幫他將孩子送回去。
樊躍不傻,很快就想清楚另一撥急著找兩兄妹的是什么人。
溫家那么大一個商業帝國,誰希望有其他人來跟自己爭奪呢
溫老一日不公開尋找那兩個孩子,那溫家就永遠只有唯一的一個繼承人。
新年期間,王家每天的伙食都不是一般的好。
樊躍的胃口忽然好了起來,不緊不慢吃了三碗大米飯。
書瞳都不得不佩服他,現在沒人說她是飯桶了吧
“樊躍,你多吃點沒關系,今天的大米飯管夠的,不過你身體沒什么事了吧”王阿姨看著孩子們那賣力吃飯的勁兒,也很欣慰。
“沒事了。”樊躍回道。
“沒事就好,上回真是把人嚇壞了。”
“媽,您就別擔心,樊躍干架可厲害了。”王靈兒大大咧咧說著,繼續扒飯。
王阿姨嫌棄地看她一眼,“靈兒,你咋還繼續吃,都長了多少肉了”
王靈兒“”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啊她吃兩碗米飯怎么了
本來王靈兒還挑食,自從跟他們一起吃飯之后,她那毛病還真的給治好了,現在都長肉了。
但是她老媽之前還說她長點肉漂亮呢,現在怎么又嫌棄起來了
王靈兒“我就吃瞳瞳說的,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
書瞳聽到自己名字,茫然地將臉從空了的大碗抬起,“啊”
王阿姨被她那樣子萌到,連忙柔下聲音問,“瞳瞳呀,還想吃米飯嗎還是湯湯”
王靈兒氣笑了,這是多雙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