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貴君除了朕,還有別的情郎”商君凜抓住青年手臂,傾身靠近。
“當然沒有,”沈郁眼珠轉了轉,“這世上,誰能比得過陛下”
突然想起沈郁進宮前隱龍衛呈上的密報,商君凜眸色暗了暗“貴君可不要騙朕。”
“陛下當對自己有信心才是,再不然也該對我的眼光有信心,我為什么要放著陛下這顆龍珠不要,去選魚目”沈郁勾起唇角,“我眼神好著呢。”
“貴君確實眼神好,連有人意圖劫獄都能看出來。”商君凜語氣平靜,仿佛只是隨口一說。
沈郁不會傻傻以為這是商君凜在夸他,他就知道,這件事沒那么容易被他蒙混過去。
心中萬般想法掠過,面上卻沒表現出分毫,像是沒聽出商君凜話里隱含的意思,沈郁偏了偏頭“那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別有圖謀,若發現他們的是陛下,陛下肯定也能看出他們心懷不軌。”
商君凜意味深長看著沈郁,眼里浮現淺淺笑意“貴君說的在理。”
“陛下,抓住策劃劫獄的主謀了嗎”提到這件事,沈郁來了興致。
劫獄一事對外公布的結果是將主謀安在張家某個主事人身上的,整個張家獲罪,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隨著張家一脈的倒臺,張御史一事也落下帷幕。
可沈郁心知肚明,劫獄之人劫的本就是何小公子而不是張御史,幕后謀劃此事的自然也不會是張家人,是越王的可能性極大,就是不知商君凜有沒有查到越王頭上。
“貴君這般聰明,不妨來猜一猜,是誰想劫獄。”
“陛下一點提示都不肯給,我哪里能猜到。”沈郁狀若抱怨。
“貴君知道要被劫走人的身份嗎”商君凜問。
“不清楚。”沈郁搖頭,知道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承認。
“那人叫何錦原。”說話時,商君凜緊緊盯著沈郁的臉,不放過他臉色一絲表情變化。
他始終覺得,這件事太巧了,巧到完全不像是一個巧合,沈郁在這件事里又扮演著什么角色,他一概不知。
看著青年始終澄澈的雙眸,商君凜希望他真的同劫獄一事沒有任何牽扯。
沈郁任商君凜打量,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知道何小公子的事是因為前世,根本不怕商君凜去查。隱龍衛能力再強,也不可能查到沒發生過的事。
“何錦原是和何家有什么關系么”沈郁微微蹙眉。
“不錯,”沒發現沈郁身上有哪里異常,商君凜收回目光,點頭,“他是何家小輩里能力最強的,也是被何家寄予厚望,能引領何家重新走向巔峰的人。”
“別看何家現在是沒落狀態,幾十年前,何家也曾輝煌鼎盛,在大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不是先皇不喜何家女,因何家女厭惡上何家,說不定現在的何家依然能盤踞朝堂。”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家雖然沒落了幾十年,可底蘊還在,殘留下的勢力足以讓人為此鋌而走險。”
燭光下,男人半張臉藏在陰影里,晦暗不清。
沈郁拿起擱在筆架上的筆,轉了轉“劫獄的不是何家的人”
“何家沒那個本事,”商君凜笑著拿下沈郁手中的毛筆,“但凡何家有一個有能力的,也不至于把所有希望壓在何錦原身上。”
商君凜秘密關押何小公子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釣出何家隱藏的勢力,沒想到對方這么能沉得住氣,一直沒什么動靜。
“陛下快說,不要吊我胃口。”沈郁捧著下巴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