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沈郁異常溫順主動,商君凜的動作也放得很緩,一切都很慢,慢到極致反而成了一種折磨。
每一步,商君凜都會問沈郁的感受,起初,沈郁還很享受,幾次之后只覺得崩潰。
“不要管我,不要問我,你想怎樣就怎樣”
猶如兇獸打開了牢籠,兇獸始終是兇獸,即使裝的再乖巧也改變不了本性。
一切結束后,沈郁癱在軟榻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仰頭看著收拾軟榻的男人,毫不意外從男人臉上看到了饜足,沈郁瞇了瞇眼,總有種自己被騙的錯覺。
扯住男人衣襟,將男人拉過來。
“怎么了阿郁可是身上不舒服”
沈郁看著男人眼底的緊張,緩緩松開手,算了,自己做下的選擇,怨不得旁人。
商君凜叫來熱水,細細為沈郁擦拭干凈,再給人換上干凈的衣服,弄臟的衣物都被宮人帶走,軟榻上也換了干凈的被褥。
清洗干凈后,沈郁被抱到了床上,商君凜摟著人,柔聲問“阿郁要不要用膳”
沈郁默默算了下時辰“不用了。”
這個點已經過了沈郁平時的睡覺時間,沈郁躺了會,發現不太能睡得著,扭頭看向商君凜。
“陛下也沒睡”
被子里,商君凜的手環在沈郁腰上,沈郁已經習慣了被男人摟在懷里睡覺,一個人睡頗為不習慣。
上一次商君凜把人惹毛后,被趕去獨自睡了幾天小榻,后來還是因為沈郁自己受不了松口,提前結束了“懲罰”。
“朕想多看看阿郁。”商君凜一點也不困,今日發生的事始終像一根刺一樣橫亙在他心里,拔不掉也忽視不了。
沈郁從被子里伸出手,覆在男人眼睛上“睡吧,陛下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的。”
第二日,沈郁起來時商君凜依然不在,慕汐為他梳頭、整理衣服,沈郁看了眼干凈整潔的軟榻,問“你知道陛下昨日去哪了嗎”
“奴婢聽孟公公提了一嘴,陛下去見了越王,回來的路上還去了一趟暗牢。”
暗牢。
那個說出“得沈氏子得天下”的諸先生不就被關在暗牢么商君凜昨日的異常難道是因為他
商君凜的行蹤并不會瞞著沈郁,打探了一下,沈郁大致能確定,商君凜的異常出在了哪里。
那個諸先生和商君凜說了什么呢
沈郁有點在意。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沈郁從來不覺得諸先生單純是一個招搖撞騙的人,他必定知道些什么,畢竟前世若不是他最后反水,越王是真的能登上那個位置。
要知道商君凜身上發生了什么事,問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孟公公是最快的辦法,沈郁叫來慕汐,讓她請孟公公單獨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