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說完這一番話,穆蘇起身準備離去,那禮部侍郎家的公子臊紅了臉,抬手指著穆蘇道不出一句話來,只憎紅了臉“你你”左右兩旁的人趕忙勸慰。
齊文淵起身打圓場,“世子莫要生氣,想必徐公子是聽信了坊間謠言這才誤會世子,定不是故意如此;詩會還未開始,稍坐片刻準備些許便可開始世子再多留片刻可否”
穆蘇見這齊文淵笑面虎一般,言語溫和善解人意,可總覺其并不如面上這般好心;還未待穆蘇答應,齊文淵忽地想起了什么看向了一旁“我竟忘了,程公子亦是泰安府的解元,今次也是前來參加會試的,世子與程公子同為泰安府人,又皆為泰安府解元該是要敘敘舊。”
順著齊文淵看去,果然瞧見了靠窗處的程宏才,方才這番鬧劇程宏才全程不曾言語只坐在窗邊靜靜看戲;現下見火燒到了自己這里施施然起身,微微額首作揖行禮“見過世子。”
穆蘇見程宏才此狀心里甚是驚異,在泰安府這程宏才明知自己世子身份,可是從未在自己面前行過禮,兩人相見時總是橫眉冷對,怎得到了京城竟對他這般恭敬,倒叫他有些不適。
“一府兩解元同赴會試,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稀罕事兒啊。”雅間內眾人細細簌簌的聲音傳來,無非便是暗議程宏才乃泰安府壬辰科解元,按理說早該成為進士,怎得同他們葵巳科的一道會試,是否是泰安府的解元比不上其余各府學子,隱隱有些含沙射影穆蘇之意。
程宏才恍若未聞淡淡一笑“九年前初見世子與世子同赴縣試,世子天資聰穎奪得案首,程某稍遜一籌,十歲童生也引得程某心中欽佩,后世子不再繼續院試選擇沉淀,穆某僥幸取得院試案首;六年前見世子,世子果然不負盛名取院試案首,三年前再聞世子已取舉人功名,且為解元,程某卻因身染風寒未曾趕上壬辰科會試;如今竟同世子再次一同赴會試,想來同世子也是有緣。”
一番話有理有據將其間一切交代的明明白白,頓叫雅間內眾人再無話可說;他們也是聽聞了穆蘇一路科考的傳言,知道穆蘇是何等的天縱奇才,引得天下讀書人艷羨,何必再自取其辱。
齊文淵這時站出來打圓場“原來程公子同世子竟有這樣一番曲折,確實是有些緣分了。”
方才程宏才一番話,穆蘇并未開口,即程宏才不愿與他作對自己也落得清閑,自不會挑明兩人之間并非程宏才所言那般;隨即繼續開口向齊文淵告辭“今日出來確實耽擱了許多時辰,既詩會還要些時辰本世子便先行告辭。”
“既世子執意要走,齊某也不強留,改日再同世子相聚。”齊文淵許是今日的戲份都已唱完,也不再強留穆蘇。
穆蘇轉身走出門去,江淮、康旬兩人也不再多留緊隨其后;行至樓下江淮、康旬二人也已明白今日這詩會不是什么好宴,江淮嘆道“早知如此今日便不該來此,都怪我一直勸說你來此。”
“與你有何干系,文武本就不和,他們都是因著我這身份才如此的。”穆蘇淡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