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眠“”
“過,我的確很興,歡迎回來。”
紀風眠把手里的蛋糕放在石頭桌上,又開始邀功,“這可是老式的奶油蛋糕,我問了鎮上好幾家蛋糕店,都給做。”
他們的生日都在夏天,之后便習慣在挑天在清水河鎮度過。紀爺爺是個懷舊的人,雖然憑著己的打拼擁有巨額財富,但他依舊生活簡樸。
在清水河鎮的時候,他像任何個疼愛孫輩的老人家那樣,會去鎮上訂個蛋糕,帶回來給兩個小孩子慶祝生日。
這種奶油微微發硬的老式生日蛋糕,組了姜南書美好童記憶的部分。
他微微有發愣,看了片刻,伸手。
姜南書點了奶油,往紀風眠臉上抹,“報復。”
紀風眠愣了下,“可真記仇,多少過去了,還記得呢。”
他們第次起過生日的時候,實并算愉快。
紀風眠那個性格,拿到蛋糕就往姜南書臉上抹了下。
姜南書哭得凄慘,生氣紀風眠浪費蛋糕。
他從小就是保姆照顧長大的。
保姆還算盡責,衣食住行都照顧得錯,但想起給孩子過生日。
他的父母也沒注意過這方面的細節,這就造了個可笑的事實,姜南書從來沒有在生日的時候吃過生日蛋糕。
紀風眠拿蛋糕抹他臉的行為激怒了姜南書,他哭得上氣接下氣,之后紀風眠整整哄了天,兩人才和好。
那以后,紀風眠再也敢拿蛋糕妖。
“算是兩清了。”
姜南書坐下,輕描淡寫地把這件事情揭過。
在他的價值觀,好朋友之間,說清楚就是,需要因為什么忘記忘記的事情糾結太久。
沒有意義。
他想和紀風眠繼續當朋友,那就要計較太多。
石桌上,擺了幾個當地的特色菜,也都是童回憶的味道。
釀豆腐是常出現的道菜肴。
白白嫩嫩的豆腐,間塞了豬肉餡,上面勾了芡汁,顫顫巍巍的,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嘗嘗。”紀風眠拉著他坐下。
他拿起筷子,在對方期待的目光,夾了筷子,放口。
“”
味道言難盡。
姜南書明白,這菜明明看起來賣相這么好,吃起來怎么就股子焦糊味,鹽似乎也多了,總之,好吃。
“這菜”
紀風眠很得意,“我做的,怎么樣,厲害吧”
姜南書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決定說實話。以紀風眠的性格來說,如果他夸句好吃,這盤子釀豆腐大概都得他吃完。
“己嘗過沒有”
“好容易有幾塊完整沒碎的,我當然舍得吃。”
姜南書“要要嘗嘗”
紀風眠的反應,和預料模樣,“就這么幾塊,留給吃。”
姜南書直接了當,夾了塊豆腐,“我喂。”
“”紀風眠立刻妥協,張嘴吃下,隨后,“咳,怎么這么難吃”
姜南書這才端起旁邊的水杯,把那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清除掉,“嗯,是很難吃。所以我才喂嘗嘗。”
紀風眠敢相信己聽到了什么,“剛剛喂我吃,就是,為了讓我知道有多難吃。”
他耳朵上的熱度還沒下去,心滿溢的喜悅還沒消失,就遭遇晴天霹靂。
“然呢。”姜南書臉冷淡,“我說過很多次了,要被表象迷惑,總有天會吃虧的。”
紀風眠沉默片刻,又覺得就算東西很難吃,可那是姜南書喂的,這奇怪的味道,似乎又可以接受了。
甚至,還有合算。
當然,他這亂七八糟的話沒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