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劉易斯沒有考慮這兩個方法,而是盡可能地搜集,那些他認為能夠稱得上純潔的人,他們的鮮血。
現在,這些血液潑到了戈雷的身上,它們引起了怪物的注意,讓它從安睡的力量中退了出來。
在劉易斯的靈視里,有幾條模糊的黑綠光影朝他抽來,但他早有預防,潑完血液后就滾地后退,躲過了那些抽向上方的光影。
然后紀念廣場上,響起了仿佛從極遠地方傳來的叫聲,但這個聲音很快從虛幻變得真實,它就在劉易斯前面響起
劉易斯冷靜地舉起手槍,和已經停止吟唱,從后趕來的沃倫一起,將一枚枚銀色的獵魔子彈送往前方的黑綠光影里。
鮮血不斷飛濺,血量一次比一次大,那團逐漸清晰,已經可以看到以太體輪廓的黑綠光影被打得連連退后。
而這時,廣場上的白霧正在消散,陽光穿透了濃霧,落在了廣場的地面上,落在劉易斯和沃倫的身上,落在了一團龐大的事物上。
劉易斯和沃倫緩緩退后,他們已經關閉靈視,因為沒必要了。
戈雷已經被捕捉到,那些血液里,不管是哪個人的血,總之發揮了作用。
它們讓戈雷從靈界里退出來,身體重新出現在現實里,再無法保持隱身的狀態。
那個瘋子說過,霧氣是邪神降臨儀式里重要的一環。戈雷必須在白色的濃霧里殺死66個人,以66條生命為祭品,才能讓邪神通過它,降臨到現實。
但現在,霧氣消散,儀式所需要的環境沒有了,這意味著儀式已經失敗。
這讓劉易斯著實松了口氣,無需考慮邪神降臨的話,那么他要對付的,只是一只怪物而已。
但當他看清現在戈雷的全貌時,還是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出現在紀念廣場上的怪物,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它體型臃腫,特別是腹部,簡直就像孕婦似的。
它有兩條格外粗壯的手臂,手臂上一撮一撮的血管鼓起蠕動,仿佛皮膚下藏著攢動的毒蛇。
它的腿卻又短又細,跟兩條手臂完全不對稱,使得這兩條腿幾乎派不上用場,讓戈雷只能趴在地上爬行。
戈雷的全身遍布黑綠色的粘液,它們散發著惡臭,讓人聯想到烈日底下燒烤的死魚,而且是成片死魚散發出來的味道。
在它的身上,在那些粘液里,翻出一顆顆大大小小的眼珠,它們似乎各自獨立,看向了不同的角度。
一根根仿佛扭曲的繩子,又像是長著鱗片的大象鼻子般的東西,在戈雷的背上舞動著,如同聽到笛聲起舞的毒蛇。
“隊長,你確定我們打得過這東西嗎我覺得它一口就能夠吞下我們,天啊,它足有兩層樓高吧”
側寫師的臉色很蒼白,拿著左輪的手臂只感一陣無力。
劉易斯已經冷靜下來,從嘴里吐出幾個字“打不過也得打。”
“職責所在,使命必達”
隊長的話讓沃倫的信念堅定了些,側寫師點點頭,開口吟唱。
“他們一聲聲嘆息著,哀喚著,走向永遠的沉淪”
在沃倫吟唱的同時,劉易斯繞著戈雷奔走,他往胸口輕按,將硬幣里儲存的幸運,轉借到自己身上
注1出自英國詩人約翰濟慈的賽吉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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