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甲板另一側的屠夫,由于沒有水手和海盜的阻擋,自然一下子看到了自己的二副,看到用槍指向巧舌者的西法。
他立刻發出一聲幾乎非人的嘶吼,雙眼惡意流淌,理智消失了大半。他身上那個無法愈合的傷口,肌肉霍然收縮,生生夾住,阻止血液繼續流逝。
用理智換取所有方面的提升,屠夫如同出膛的炮彈沖向西法。
但在這之前,愛德華的詩歌再次于甲板上飄蕩,讓甲板上的戰斗,有了戲劇的味道。
“緊緊抓住夢想,
夢想若是消亡,
生命就象鳥兒折了翅膀,
再也不能飛翔;
緊緊抓住夢想,
夢想若是消喪,
生命就象貧瘠的荒野,
雪覆冰封,萬物不再生長。”
于是奔馳中的屠夫突然像被冰雪封住了身體般,速度猛地下跌,讓原本可以及時撞開西法的動作,卻變成在聽到那一聲槍響后,才來得及實施。
砰
二副的腦袋血花四濺。
西法被屠夫撞飛了出去,摔在一箱炮彈和火炮旁邊。
屠夫朝倒在地上的二副看了眼,眼中怒火飛騰,仿佛要燒掉最后一絲理智。
但是沒有。
他迅速朝自己身上一個口袋摸去,他要用一件強力,但危險的神奇物品解決戰斗。
然而當他探往口袋時,發現里面什么也沒有,那個口袋的邊緣不知何時,被人割開了
爬起來的西法看到旁邊這架小型火炮,立刻對愛德華打了個眼色,后者會意,奔跑過來。
另一邊。
屠夫環顧甲板,咬了咬牙,掉頭朝甲板邊緣奔去,想要棄船逃生。
但這時,后面有人叫出了一個單詞“牙簽”
呼
屠夫的眼睛紅了下,幾乎快忘記的事情再一次席卷重來,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陰影的房子,他似乎聞到了濃烈的酒精氣息。然后看到一雙厚實的鞋子從天而降,正蹂躪著自己的雙腿之間。他看到一個拎著酒壺的男人,一邊往嘴里灌酒,一邊辱罵著。
“你這個廢物,看看你,那是什么,牙簽嗎你還不如干脆做個女人”
畫面一轉。
在一間狹窄的房間里,他正在沖刺,趴在床上的女人不耐煩地說“你還要多久,老實說,我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真是的,一根牙簽都比你粗。”
然后是血。
滿房間的血。
視線重新回到甲板上。
屠夫一點一點地轉過身,看著那個重新爬起來,穿著黑色正裝的年輕男人“你剛才說什么”
這個可惡的家伙臉上露出好笑的笑容,做了個頂胯的動作,視線故意看往屠夫的腰下,輕蔑一笑“牙簽。”
瞬間而已。
屠夫最后一絲理智消失了。
“沒有人可以羞辱我”